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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64(1 / 2)





  他方要致歉,他面前的萧月白却毫无芥蒂地道:“待你坐上帝位,我便涂唇脂,抹胭脂与你看。”

  萧月白从不自矜容貌,更是未想过要涂脂抹粉,但既颜珣要看,涂脂抹粉又有何妨?

  颜珣立刻摇首道:“先生,你不必如此。”

  萧月白含笑道:“我确实并未觉着涂脂抹粉有何不可,阿珣你不必觉着是冒犯了我,我适才之允诺更不是你强迫于我的。”

  颜珣仔细端详着萧月白的神色,心知他并未撒谎,也不说话,只亲昵地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

  萧月白任由颜珣磨蹭着,待颜珣稍离,便取出砚台与墨条来,执着墨条研墨,少顷,墨已然研墨好了,他又将一张宣纸铺开,紧接着,笔锋纵横地在宣纸之上出了十余道算题,而后,他将墨汁未尽的狼毫递予颜珣,嘱咐道:“我且去庖厨吩咐厨娘备上豆苗虾茸饺与八宝镜糕,你便在这好好做题罢,待你做好了题,应当便可用了。”

  适才萧月白要为他涂脂抹粉的允诺尚在脑中回荡着,颜珣怔怔地接过萧月白递来的狼毫,又垂首盯着算题,半刻后,瞪了眼已然阖得严严实实,半点不透风的门,可怜兮兮地道:“先生,你又欺负我,这些题你分明还未教过。”

  萧月白自是未曾听到颜珣的控诉,他出了书房后,便去了庖厨,吩咐厨娘去做豆苗虾茸饺与八宝镜糕,之后,却是打了一把伞,冒着风雪,去了一处酒楼。

  这酒楼年数已久,破败不堪,因其中的酒菜价廉物美,生意还算得上兴隆。

  现下距用午膳的时辰尚早,酒楼大堂内,只寥寥数人在用膳,他拂去身上沾染的碎雪,进得大堂,在最为角落的位置坐下,静坐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忽有一垂髫孩童走到他身侧,指了指自己左手提的竹篮中数枝的骨里红梅,讨好地道:“这位公子,你要买些梅花么?这乃是稀罕的骨里红梅。”

  萧月白随手执起一枝骨里红梅,端详须臾,笑道:“可有玉蝶梅?”

  孩童笑道:“公子,那玉蝶梅不耐寒,还未开咧。”

  萧月白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来,道:“我付你五两银子,你再摘些这骨里红梅来罢。”

  孩童将银子攥在手中,客气地道:“公子不如随我同来罢。”

  “如此亦可。”萧月白随孩童出了酒楼去,转到一处墙角,却见寒光乍亮,那孩童竟从那竹篮之中抽出一把匕首来,眨眼间,这匕首尖便抵住了萧月白的咽喉,匕首锋利无匹,轻而易举地便能破开皮肉。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很肥的我顶着锅盖跑了,全怪双十一误我青春,摔桌子~

  明天双更,握拳

  小天使们双十一快乐,狗粮拿好

  第66章 承·其十八

  萧月白漫不经心地扫过抵在自己咽喉的匕首尖, 粲然一笑:“师将军可是已至京城了?”

  他说话间,咽喉不免微微耸动,因匕首尖与喉间肌肤无一丝缝隙, 那孩童又无半点松懈,他说了不过寥寥数个字,咽喉的皮肉便被破了开来, 簌簌地淌出了细碎的血珠子, 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衣襟处缠着些许精致的刺绣, 这血珠子轻易地便将这些刺绣淹没了去,又有些血珠子自匕首尖蜿蜒而下, 一路落到孩童抓着匕首的指尖,随即漫进了窄袖之中。

  孩童被血液烫得手指一颤,后又将手紧了紧, 盯住了萧月白, 尚未来得及出声, 那萧月白却是逼问道:“师将军可是已至京城了?”

  萧月白说罢, 全然不顾兀自抵在咽喉的匕首尖, 略略进了一步, 孩童不觉后退,但仍未有撤去匕首的意思。

  萧月白从孩童的神情中, 已窥出了端倪,遂勾唇笑道:“师将军果然已至京城了,不知现下他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