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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2)





  两人正僵持着,外面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鹿呦院新提拔上来的兰心快步走了进来,匆忙向两人行过礼后,道,“世子妃,老夫人不好了!”

  楚辞一听老夫人不好,忙扶着腰从陆小郡王怀里挣扎起来,急声道,“说清楚,老夫人怎么了?到底怎么不好了?”

  “回世子妃的话,从签下分家文书的时候,老夫人精神就有些不济……等二老爷和二夫人彻底搬走后,老夫人更是神伤得很……偏她又要与小佛堂里礼佛,就是碧心姐姐也拦不住,这不,刚进小佛堂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兰心快速地说完。

  另一边,对楚辞甚是了解的芸娘已经收拾好了药箱,走到楚辞的身边,道,“姑娘,咱们现在过去吗?”

  楚辞点了点头,“祖母对我那般好,我自然是……”说着,她的嗓音就哽咽起来。

  床榻上,陆小郡王挣扎着也要下地。

  可平安却死死地按住了他,疾声道,“小主子,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到了老夫人那边,要是给老夫人看到,估计老夫人还得再晕一次!”

  陆小郡王听平安这般说着,只好缓了挣扎,强行压下心中的担心,看向楚辞道,“娘子,祖母那边就有劳你了,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知会我!”

  “我知道了!”楚辞说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拔腿就朝外走去。

  芸娘和兰心连忙跟上。

  一行人用了只有平时一半的时间赶到鹿呦院。

  鹿呦院里,一片寂静,楚辞一走进去,就感觉到比平常低了很多的气压。

  步入寝房后,里面的气氛更是压抑。

  所有的婢女都围在床边,眼里泪光点点。

  看到楚辞进来,她们同时行礼,带着哭腔叫了声“世子妃!”

  楚辞摆了摆手,直接朝碧心走去,低声吩咐道,“屋子里太闷了,你带她们出去,再将所有的窗户打开!”

  “是,世子妃!”碧心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引着屋内的婢女朝外走去。

  将她们打发出去后,回来又和兰心开了所有的窗户。

  等她们做完这些,再回到床边,楚辞已经帮老夫人把完了脉。

  “世子妃,老夫人怎么样?会不会有事?”

  楚辞扫了碧心一眼,面容是超乎寻常的凝重。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老夫人的情况有些不好说,你们先去请郡王、郡王妃,三老爷,三夫人过来吧……”

  “……是,世子妃。”听了楚辞的话,碧心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眼角的泪意更重,眸光里也多了几分惶恐。

  老夫人这人最是和善,她在的时候,鹿呦院里的婢女不管大小,日子都过得极好,比平常富贵人家里的小姐还要金贵。

  她不敢想象,老夫人走了之后,她们会有多难过,更不敢相像,在郡王爷的震怒之下,她们这些贴身伺候老夫人的人,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

  约莫一刻钟后,南郡王妃和三夫人前后脚赶到鹿呦院。

  “母亲,三婶!”楚辞看到两人进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南郡王妃担心她腹中的孩子,忙上前两步,扶住她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孩子要紧,以后不许这么多礼。”

  楚辞抿了抿嘴,低低地“嗯”了一声。

  南郡王妃拍了拍她的手,又问,“你匆匆唤我跟你三婶过来,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你祖母她身子有什么不妥?”

  “是啊,你唤得急,你三叔前脚刚才出门,这不,我先安排了人去追她,然后才赶了过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楚辞听两人询问,转头朝床榻上不省人事的老夫人看去,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压抑着哭腔,开口道,“祖母她……她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你说什么?”南郡王妃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反问。要不是有莲子扶着,她险些都站立不住,死死地看着楚辞,声声道,“你说什么?你祖母她身子一向还好,怎么会……”

  “是啊,娘的身子一向都是极好的,怎么会突然撑不住呢?”三夫人红着眼眶,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楚辞无法,只得含着泪,向两人解释——

  “祖母原就身患消渴之症,受不得急怒,大喜……但是最近以来,因为二房的事,祖母动火的次数太多了,之前没有这么严重,应该是我和相公没有大婚,二叔也没有搬出去,所以祖母拼力撑着。现在两桩大事同时了结,祖母心头一空,难免遭不住……就倒了下去。”

  南郡王妃和三夫人听楚辞说完。

  两人同时沉沉地叹了口气,心里将二房骂了个半死。

  楚辞停了片刻又道,“若是让祖母就这么睡下去,估计能撑个几天……若是要强行用金针叫醒,可能只有一刻钟回光返照的时间。这两者之间,我是晚辈,做不得主,到时还请父亲和三叔拿主意。”

  南郡王妃握住楚辞的手,叹了口气,“也是难为你了,这种事情,是要君王和三老爷拿主意。”

  楚辞点了点头。

  之后没多久,三老爷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

  到里面后,他第一时间看向南郡王妃,拱手行了一礼,然后问,“不知大嫂叫弟弟回来,所为何事?”

  南郡王妃闻言,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三夫人一眼。

  三夫人知道郡王妃的意思,叹了口气,引着三老爷去了一旁的隔间。

  之后,过了有一阵子。

  三老爷风风火火地从隔间走了出来,到楚辞面前后,堂堂八尺男儿,扑通一声就实实在在地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楚辞没料到他会突然跪她。

  一下子愣在当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面屈身扶他,一面疾声道,“三叔这是做什么?您一个长辈怎么能跪我一个晚辈!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