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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1 / 2)





  解临身上那件衬衫颜色被打湿后显得更深,几乎接近黑色,他不笑的时候略显凌厉的五官才显露出来,让他看起来远没有平时那么亲和。

  解临转了转指间那枚戒指:他可能想杀人。

  这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武志斌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解临伸手从边上的档案袋里再度将照片一张张拿出来,将它们排成一排,一具具猫尸又出现在他们眼前。

  解临排列照片时似乎在按照某种规律进行排列,武志斌看了几眼发现解临是按照伤口平整程度排的,从左到右,伤口越来越粗糙,也意味着凶手杀猫时的手法越发粗暴。

  这是很常见的一种现象。

  当凶手通过施暴来达到一种宣泄的目的,他就会在施暴的过程里控制不住自己,这也是很多凶犯会在犯案之后仍选择继续凌虐尸体的原因。

  解临的手指却指向反方向:你从右往左看。

  武志斌瞧了一眼,瞳孔不自觉放大。

  这些猫的死亡时间离得太近了,没有办法判别,但是今天在第一现场发现了另一具猫尸,我去的时候那只猫的尸体还没变僵硬,是那具猫尸让我确认了顺序,解临说到这,又说,你派过去的人到了吧。

  解临找到现场,就给武志斌发了消息,武志斌说:到了,现场已经封锁,物证也取回来了,正在送检,你继续说。

  解临的手缓缓抚过照片上的刀痕。

  锯齿刀相比其他刀具,在切割的时候有明显的拉扯感,能让人很清晰地感觉到皮肉受力割开时的感觉你用刀划过肉吗?那种阻力感和前进感有时候会让人上瘾。

  武志斌听得直拧眉。

  锋利的刀一般情况都用于快杀,有仇恨的才会慢慢享受刺痛的感觉。

  第一具猫身上的刀痕很粗糙,从喉管一路切到腹部,中间甚至断过几次。可是你看最后一具猫尸,凶手甚至开始追求刀口的平整度,下刀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他很冷静甚至,他很可能在练手。

  你这些只是猜测。武志斌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解临指了指猫胸口的刀伤,那是一个偏上的位置,每一只猫胸口的类似位置都有一处这样的刀伤,是被人直接用刀刺穿的,这一处伤口很特别,猫的心脏一般在第5肋骨到第8肋骨之间。

  解临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出最骇人的推测:只有人的心脏才在在第2肋骨到第5肋骨的位置。

  当然,这些也可能仅仅只是巧合。我只能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凶手或许有另外的目标。

  武志斌回想起案发那天,他叫解临过去看看,当时解临也是像这样查看刀痕这孩子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很擅于从凶手的心理出发。

  他似乎知道凶手是怎样破开皮肉,怎样顺着刀锋一点点往下,知道凶手这个时候在想什么,知道凶手为什么选择这种锯齿刀而不是其他更方便更平滑的刀。

  办公室里空调开着,他看着解临的侧脸,恍惚间看到了十年以前,那个坐在总局会议室里穿校服的少年。

  此时,营业到11:30分的便民杂货正要关店打烊。

  有人推开了杂货店的门。

  叮铃门铃声响。

  小男孩写完作业,他其实已经很困了,他边收拾文具盒边打着哈欠。

  窗外雨声很大。

  差点盖过门铃声。

  11:35分。

  永安派出所内。

  你们把手头的事情放下,明天一早去海茂继续排查,第一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一个都不能放过。

  季鸣锐不太懂为什么斌哥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面色变得那么严肃:好的斌哥。

  他正准备给他的好兄弟做笔录。

  池青不管怎么说也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季鸣锐在本子上写写划划,又抬头:那个他想叫人但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于是停顿两秒才说,解先生?你也来一下。

  他指指池青边上的空位:你坐这,你俩正好把笔录做了。

  池青看了他一眼。

  季鸣锐立马知道他想说什么:大哥,我知道,这两个位置是挨得太近了,但是我这做笔录呢,总不能你坐这让人家往办公室门口坐吧。

  池青:他坐这,我可以去门口。

  季鸣锐:

  哥,不至于。

  季鸣锐决定略过这个话题,直接开始问:你先来,今晚为什么这个点出门?

  池青:因为天气不错。

  解临听着窗外的雨声:你觉得今晚天气不错?

  池青:你有意见?

  季鸣锐发现池青对着解临的时候脾气格外呛:打住打住,做笔录就做笔录,不要吵架。

  季鸣锐清清嗓子继续问:你俩谁先动的手?

  解临:我吧。

  池青:他。

  季鸣锐:有话可以好好说嘛,虽然在现场碰到,也是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慢慢谈的。

  解临:是我的问题,他去买过刀又正好出现在现场,看起来有嫌疑,我怕他跑了。

  池青看了他一眼:你拿着刀,你以为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季鸣锐做笔录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想说你俩其实都挺不正常的,就别在这半斤对八两了吧。

  第11章 勒痕

  于是笔录进行着进行着,变成了两个嫌疑人相互告状。

  解临:你手指上还恰好有道伤口。

  季鸣锐:这位解先生提到了你指腹高度相似的伤口池青同志,你解释一下吧。

  池青抬起那根因为反复擦拭而泛红的手指:切面包的时候划的。

  季鸣锐看着那个熟悉的伤口,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道什么伤,举手说:这伤啊,这伤我能作证,我也在场。他那天晚上是拿把锯齿刀切面包来着,刀还是新的,标签都没撕。我可以当人证。

  解临显然没想到这伤口会是这样的来历。

  解临:下次切面包的时候小心点。

  池青理都没理他。

  池青再告一状:除了现场拿着的那把刀以外,他身上应该还有一把刀。

  我在他车上看见了,装在塑料袋里。

  季鸣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