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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这里离大孤山千里迢迢的,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乌溪只想扶额,他行医也算有些年头了,还真没见过像白衣这么难缠的病患。

  谁说我是去凑热闹了。白衣先回身对着大巫嚷嚷一句,他长这么大也真没见过像乌溪这么操心聒噪的医者。

  子舒,你放心,我只是去化解成岭和老温之间的误会,去去就回,都用不着动手,你先带乌溪他们回家等我。说着他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转身朝前走了两步,便消失在原地。

  人身马蹄,哪有他转瞬即至,千里追寻来的快呀。

  除了几个见识过白衣本事的知情者,其他人看到这原地大变活人的戏码都惊掉了下巴。

  周子舒见这人说着说就没影了,只得叹息一声: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白先生他这是去哪儿了?景北渊也算开了眼界,下意识揉了揉眼睛,见人真的不见了,才惊诧的问。

  顾湘驾着马,走到他们身边,侧着头叽叽喳喳的说:白大哥去找成岭了,估计现在都已经到大孤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英之事容后再议,先让我们走剧情吧。

  怎能不让我阿絮喝酒呢,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其实如果没有阿沁莱的这个变数,温客行能把自己的计划实行的特别完整,也不会让阿絮知道,更不会让他冒险,所以只要把这个时间差打通,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阴差阳错了。

  第91章 计划

  白先生还真是好本事啊说实话,乌溪看到白衣消失在原地,最先感觉到的不是震惊而是咬牙切齿,毒都没排干净呢,就这么作,这真的是他见过最糟心的病患了!一点都没有伤患的自觉,气死他了!

  算了算了,反正师叔都已经去了,有他去调和矛盾我还能放心些,咱们启程先回四季山庄吧,他一会就回来了。周子舒也挺无奈呀,他又能怎么办,剑灵来无影去无踪,只要白衣想,周子舒抓都抓不着他。

  他招呼了声还在发呆的韩英,让他回回神儿,别再坠马了,才钻进了马车里。

  韩英受到的惊吓还真挺大,索性直接翻身下马,坐到了周子舒马车的车辕上,充当起了车夫。

  虽然还没启程呢,就出了点意外,但该回家还得回家,可别他们还没回去,白衣就先到家了。

  韩英甩鞭打了声呼哨,车队就缓缓启程,朝着四季山庄的方向行去。

  周子舒以为白衣真的是去去就回,没想到他这一等就等了两天一夜,他都带着众人回四季山庄了,人还没回来呢。

  正月初十大孤山派

  张成岭再一次见到这个一身红衣背立窗边周身笼罩着一层金红光晕的青年,内心真的是说不出的复杂与纠结,既有对鬼谷的仇恨,又有对这个人发自内心的眷恋和依赖。

  温客行被那冬日里难得的烈阳晒得眼前有些迷蒙,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敢转过身,面对这个他心怀有愧的孩子。

  温客行,你还敢来见成岭!你的身份已经人尽皆知了!沈慎虽然不知道温客行到底是怎么闯入重重戒备的大孤山派,但面对绯衣似血的鬼谷谷主,还是下意识将张成岭护在身后。

  张成岭心中一团乱麻,眼前这人既是疼他宠他的师叔,却又是那个江湖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鬼谷谷主,甚至是害死他全家的凶手,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分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再见却已是恩怨难消。

  你就是鬼谷谷主。少年的声音坚定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可查的颤抖。

  温客行直接无视沈慎,但面对张成岭,他真的是有说不出的愧疚。只得长叹一声。

  对,我是,我今日来便是要将一切都告诉你,在由你来选择,要不要相信。

  妖言惑众,到现在你还要诓骗成岭吗?!沈慎都有些咬牙切齿了,对于温客行,他既有愧又有悔,现在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内心却有着无法言喻的难堪和酸楚。

  如玉大哥的儿子他曾经抱过的小小婴孩,怎么就成了鬼谷谷主?这些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什么诓骗不诓骗的。白衣刚现身就听到沈慎怒气冲冲的话,眉头一挑很是不客气的说。

  他看了一眼屋内两方对峙的三人,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太师叔!!

  师叔?!

  白白前辈?

  三人原本气氛紧张,但看到突然出现在房中的白衣,所有人都是一愣,还是张成岭先反应过来,扒拉开沈慎护在他身前的手臂,两步冲了上去,直直扑到白衣怀里,激动的说:太师叔!太师叔!你们没事吧?我都要担心死了。

  白衣被这个小炮弹撞的往后退了一步,扶着他的额发,无奈的说:好啦好啦,我和你师父都没事,别担心啦,来让我看看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啊?说着他便扶起张成岭,上下打量一圈,有些心疼的说:这才几天不见呀,怎么都瘦了?是吃住的不好吗?

  担心你和师父,吃不下也睡不着。张成岭瘪着嘴有些委屈的说。

  白衣拍了拍少年虽然单薄,却已越发有力的肩膀,长叹了一声。

  师叔你怎么来了?温客行有些讪讪的走近两步,看清了白衣如今还算好看的脸色,心多少还是提着的,他离开赛君府时,白衣还在睡着,他都没见他一面,自然是放心不下他现在的身体。

  当然是来和你一起坦白的啦。白衣见温客行难得的这般局促不安,揽着张成岭的肩膀轻笑一声:成岭啊,你要怪,也不能全怪你师叔,毕竟隐瞒你的事,我和你师父都有份儿。

  你和师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呀?张成岭侧头仰视着白衣,还有点小鼻音儿,他没想到长辈竟然都在瞒着他。

  是啊,是我们对不住你,瞒了你这么久。白衣叹息一声,终于走到了今天要坦诚相见的这一步,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