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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1 / 2)





  放弃吧白衣,你看到了吗?连师尊都要杀你,你以为周子舒会像秦怀章当年那样拼尽一切保护你吗?不会的,你就是个灵物,你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你,他们都要杀你,反正都是死,为何不与我共沉沦呢

  我就算是身死道消!也不会为你所控!沦为杀人机器!!!白衣睁开模糊的双眼,最后看了一眼那些顶着狂风想要冲上擂台的人,师尊,子舒,老温,还有成岭和韩英眼神由一瞬的眷恋不舍转为冷酷疯狂,一狠心竟咬紧牙关运起一掌朝自己天灵劈去。

  他白衣就算死也不能成为心魔的傀儡!

  啊啊啊啊!!!!

  小白!!!不要!!!

  呼啸的狂风止息于刹那间,叶白衣目眦尽裂,似不敢相信白衣竟然自杀以求清白,身体快于思维,下意识飞身冲上擂台。

  随着心魔嘶吼的叫嚣洇灭于识海,白衣也似断了线的风筝般,轻飘飘的向下坠去,在沾上那一地血肉之前,便被叶白衣伸手拦腰抱入怀里。

  小白!小白!!!叶白衣托着白衣轻飘的身体,不仅看清了他胸前插着的那把断剑,也看到丝丝缕缕的微光从他穿胸而过的伤口中向外四散,心中惊骇差点儿乱了方寸,还是听到周子舒几人一声声惊呼和冲上擂台的脚步声,才让他勉强找回一丝理智,手下快如残影,迅速封住白衣周身大穴,试图阻止他灵力的溢散。

  灵气散了,白衣也就真得死了

  师叔周子舒和温客行心神俱惊,眼睁睁见着白衣自毁,连滚带爬的冲上擂台,七手八脚想接住下坠的他,却被叶白衣抢先一步,只看着在他怀中单薄到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的白衣,脑中一片空白,眼中就是一酸,颤抖的想问叶白衣他还活着吗?但那话却堵在喉头,说出来似有千斤之重。

  张成岭,沈慎也都冲了上来,韩英更是双膝一软跪在白衣身旁,一时间叶白衣身边竟围了一圈手足无措的人。

  师师尊白衣涣散的双眸勉强对焦到叶白衣青筋暴突,急到已经渗出冷汗的脸上,气若游丝的唤了一声。

  我在小白你怎么这么傻呀叶白衣眼眶蓦地红了,颤抖地拭去他眼角的一抹泪痕,说话都带了些气音,

  师尊我杀人了弟子让您让您失望了浑身上下撕裂般的剧痛已经让白衣有些麻木了,但身体却本能地颤抖着,浑浑噩噩间,他想的却是让叶白衣失望了。

  长明山剑仙的徒弟怎么可以是杀人魔呢?

  没死,他们都没死!小白没杀人,他们都活着呢叶白衣闻言喉头就是一梗,下意识看了一圈台下那些踉跄着站起的人,口不择言的说着。

  闻言,白衣忽然就安心了,想笑一下,却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师尊我把他打败了他死死了小白不是魔头不是魔头了好疼我好疼师尊小白好疼白衣涣散的眸中已恢复了清亮,但眸光却渐渐暗淡下去,他语无伦次说这些揪心至极的话,似一把把刀子扎在了叶白衣的心口,也刺痛了围拢在一旁的周子舒等人。

  小白不疼,为师吹吹就不疼了,小白你醒醒!别睡!千万别睡!叶白衣扶着白衣冰冷的后背,小心避开那把剑柄,疯狂向他体内输送着真气,但那些真气却如泥牛入海般于事无补。

  我没事儿就是累了好累我就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白衣撑起眼皮嘟囔一句,便软倒在叶白衣怀中,再无声息。

  小白!叶白衣的一声哀呜与周子舒等人的惊呼连成一片,而台下那群被白衣打伤的各派弟子踉跄着起身,听到台上的连声惊呼,心下唏嘘之余,竟然松了口气。

  叶上仙,若非您老来的及时,我等怕都要绝命青崖山了。这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中年男子捂着被刮伤渗血的伤口,劫后余生的喊了句。

  是啊,叶上仙,这种魔头留他不得,还望叶上仙,为天下苍生着想,铲除魔头呀。丐帮本就破烂的衣着被那呼啸的旋风刮的更加凌乱不堪,这丐帮的长老还撑着跟棍子,挑唆着台上背对着他们将那杀神拢在怀中的叶白衣。

  是啊,是啊,这剑灵太危险了,上仙不能心慈手软呀。

  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疯,这疯起来也太吓人了!

  杀了这魔头!

  一时间白鹿崖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抱怨与指责,一声声杀了他的叫骂,让人分不清台下这些人究竟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竟完全不顾白衣为何发狂而残忍的逼迫着叶白衣为天下除害。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武当,少林,峨眉等弟子,他们就算心中有怨,但在掌门的示意下,也不敢出言跟那些江湖杂流一起落井下石,只莫不吭声的凑在一起,互相处理着身上的伤。

  听着他们一声声的叫嚣,指责,谩骂,温客行眼中杀气腾腾,颤巍巍松开把脉的手,轻轻将白衣垂软的手臂放回他怀里,霍然起身,展开折扇就要大开杀戒!连周子舒也被逼出了杀心,顾不得突如其来的心脏抽疼和猝不及防的四肢无力,随手拔出在他身旁的沈慎的配剑,就要跟着温客行杀了这些小宵鼠辈,给白衣报仇,但人都冲到台边了,却被叶白衣的一声怒吼震在原地。

  够了!都给我闭嘴!!!

  叶白衣想尽办法也阻止不了灵气的溃散,已经濒临绝望了,但感觉到白衣逸散的灵气在崩溃到临界点之后居然渐渐停止了,还隐隐有回拢的趋势,这才想起白衣是同周子舒结下了生死契的,同气连枝,相伴相生,此契一签,白衣的生死便系在了周子舒身上,只要周子舒还活着,白衣伤的再重,就算濒死也能吊着一口气,想死都死不了。心中狂喜之余,却感觉得莫名荒唐,没想到勉强保住白衣性命的,竟然是他当初厌恶的生死契。

  直至确定白衣还有救,他才敢把怀里的人郑重托付给了半跪在他身旁的韩英,眼下事态紧急,温客行还在防备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江湖杂鱼,而周子舒也怕是在生死契的牵连下精气损耗,有心无力,白衣交给他,总比交给那姓张的小崽子来的靠谱。

  韩英原本跪在一旁,双目赤红的看着叶白衣怀中的白衣,见这老前辈竟把人托付给自己,还冷声跟他说了一句:护好他,颤抖着接过昏死的白衣,小心避过他背上的剑柄,顾不上自己的内伤,想也不想就调动起他算不上浑厚的内力,去填白衣的无底洞,轻手轻脚地把人护在怀中,企图用他那点微末的体温,暖热这具寒凉的躯体。

  叶白衣提起龙背剑转过身,怒视着台下的一群人,怒吼一声:是谁逼疯了我的徒儿?是谁刺了他一剑!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