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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每天都在恐婚第21节(1 / 2)





  在今日之前,奚蕊以为世上所有马车都不过是两个车轱辘,内里装上几对座椅,最多摆上个小桌案。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马车这种物件外面可以由金镀成,里面还可以安置楠木嵌螺钿云腿牙桌、鎏银珐琅青龙炉、甚至还有红木雕云缠枝床。

  她突然有些迈不动腿。

  这人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这样有钱?武功也不差,又长成这般人神共愤的模样。

  嘶——

  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组织?

  作为大理寺卿的女儿,多少还是见了不少爹爹处置过的贿赂贪污案件,其中不乏一些江湖帮派勾结朝廷命官做的腌臜之事。

  而那些人通常就是十分有钱,还武功傍身。

  想到这里奚蕊的脚步如灌了铅般,定在马车前面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祁朔远见着她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于是移开了眼淡淡吩咐:“铭右,启程。”

  “哎——”男子冷然的声线打破了她的种种猜想,“我马上,马上哈哈哈......”

  算了,暂时向现实低头。

  奚蕊讪讪笑了声便提着裙摆踩上了马车。

  这般生人勿近的气场不能——

  至少不应该对她有所图谋。

  她如是安慰自己。

  *

  祁朔始终同她保持着较远的距离,且在坐上马车的那一刻便开始闭目养神,倒是奚蕊奇怪的坐立不安又出现了。

  此时她的脑中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

  一会儿想着此人看着不似好人,说不准是个贪官背后的巨头,手握各种地下买卖,若真要卖了自己似乎也不无理由。

  ——毕竟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自信。

  一会儿又想着他救了自己,自己还想讹人家才实在是无耻行径。

  就这样纠结一路,奚蕊烦躁地咬着唇,忽地瞥到了他右臂上一道暗痕,只是因着他玄色的衣袍看着并不明显。

  她凝神瞧了半响,才确定他大抵是受了伤。

  难道是昨日救她时落下的?看上去伤口不浅的样子,所以他就这样不管不顾了一夜吗?

  想到这里奚蕊柳眉紧拧,不自主打了个寒战,若是她直接怕是疼到晕厥。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可不知怎得总感觉有些不安。

  就好像......十分忘恩负义一样。

  毕竟人家是因她而伤,若真想做什么昨天她昏迷醒来便也不会在山洞完好无损的待着了。

  良心终究战胜了胡思乱想。

  于是她又睁了双眸,踌躇少顷,轻声叫他:“公子,公子......”

  祁朔抬眼望去,只看着蜷在不远处的小姑娘伸着手臂在比划着什么。

  奚蕊一点点往那边挪动:“公子,我来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祁朔淡道:“不需要。”

  她不说他都不会注意到这种伤口。

  “要的要的,若是感染更严重了可就糟糕了。”

  奚蕊正煞有其事地说着,忽地马车一个颠簸,她不受控制般地往前倾去。

  祁朔眼疾手快地单臂撑住了她才使得她没能倒在他身上,只是那虚拢的外衫也因此完全滑落。

  奚蕊心有余悸,男子的温度通过手掌源源不断地传至她的肩胛。

  此时她与他离得很近,她悄悄抬眼便能见着他那锐利分明的下颚,隐约间若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她头顶。

  心口砰砰直跳,她僵着身子呼吸停顿片刻。

  祁朔太阳穴抽动,隔着薄薄的单衣,手心的触感柔软到似乎能一把捏碎。

  内衬若隐若现,未久,他松开她,瞳仁移开,沉声道:“再乱跑把你扔下去。”

  “哦......”奚蕊跌坐到一边,眨巴眨巴眼思绪回笼。

  想起自己过来意欲何为,她抿了抿唇后平复几口呼吸,弯腰拾起外衫披上,刺啦一声,同时扯下了自己的衣摆。

  她举着布条,目光试探:“……我想给你包扎一下。”

  祁朔哪里知晓她那番思想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