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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木槿王妃第15节(1 / 2)





  这话听后,苏木槿很是诧异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了谢珩一眼,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失落,随即很快低下头去,“茯苓,去将鸟笼取来。”

  “是,小姐。”茯苓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而后踩着小碎步,从长廊下穿行而过,进入后院。

  不少一会儿,茯苓取回了鸟笼,递给了谢珩。鸟笼中,阿宝歪着毛茸茸小脑袋,眨巴着明亮的小眼珠,爪子轻抬,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谢珩提过鸟笼,端详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说一个字,目光更是不曾从阿宝的身上,挪移开半步。过了一会儿,像是见了阿宝那娇小玲珑的模样,实在欢喜,不禁伸手逗趣。

  “几日不见?可有想念本王?”他问。

  阿宝虽不能对答如流,却极通人性,它眨眨眼,嗓音脆如银铃,“槿儿,槿儿。”

  听闻此言,谢珩稍稍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苏木槿,只是心有不甘,又朝阿宝道,“小没良心的,方才瞧见你时,为何一言不发?”

  苏木槿:“……”

  那鹦鹉歪着脑袋,侧耳倾听,回应道,“槿儿乖,槿儿乖。”

  谢珩听着心中大喜,颇为满意。只是意犹未尽,继续发问道,“怎么?知道错了?如此殷勤?”

  若说先前那几句并不能肯定其用意,可这一句,言外之意,自然明了。她忍不住开口道,“臣女喜静,阿宝平日里话多,实在是聒噪。殿下若是喜欢它,便将它带回府中豢养吧。臣女愚笨,又无耐性,若有殿下亲自照看,想来十四皇子也能安心一些。”

  瞧着她一本正经回话的模样,谢珩也觉得颇为逗乐。她也不是头一回生气,从前怎么就没觉得如此可爱呢?

  想到此处,他终是忍不住浅浅地笑出声来。

  苏木槿脸色一白,方才指桑骂槐还不够,现如今莫名其妙地偷乐又是怎么回事?

  遐想间,那阿宝听到谢珩的笑声后,像是听懂了什么,开口唤道,“阿珩,阿珩,阿珩!”

  意外之喜,从天而降。初时谢珩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住,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可连着三声,如此响亮清脆,再是耳背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他笑逐颜开,伸手轻叩了鸟笼,嗓音浑厚又宠溺,“淘气!”

  这三声叫得谢珩心花怒放,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让谢琛送了这鹦鹉的时候,急忙之中只教会了两句。最后这句,他并没有亲口传教。

  口是心非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着鹦鹉那珠圆玉润的嗓音,她怕是没在这上头少费劲呢。说什么无耐性,嫌它聒噪,可事实就在眼前,明明白白地放着。也就她这满嘴生涩的谎话,简直就是糊弄鬼呢!

  苏木槿在听见阿宝响亮地唤了这三声以后,是又羞又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珩的目光就已经追逐了过来。她心虚极了,往后退了几步,脊背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这才停下了脚步。

  见她这般窘态,谢珩却没有半点心慈手软,连着走了几步,只离她咫尺之遥。苏木槿能清楚地听到他那浅淡均匀的气息,就想空灵山谷里的白云,萦绕在心间,绵绵软软。

  “二小姐,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本王可不曾这般教过这小东西,”他颇为得意地点点头,“自然,十四弟也不会如此称呼本王。”

  如此亲密的称呼,除了她,又能是谁呢?总不是这鹦鹉天资聪慧,无师自通吧。

  听谢珩这么一说,她只觉得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就这样就被揭开,险些恼羞成怒,勉强沉住气,眉眼低垂道,“殿下许是听错了。”

  “是吗?”他自然不信,偏偏眼下四周也并无其他闲杂人等,大胆地侧过了身子,附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无妨,这小东西向来记性好,一旦记住了,往后可会是脱口而出的。”

  说罢,站直了身子,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得了便宜还卖乖,眼下胆子也肥了,知道得寸进尺了。这回分明就是来消遣自己的,苏木槿紧紧地攥着小拳头,一言不发,心里气得不行。她就悔不该当初,情浓之时,教了阿宝说了这么句胡话,眼下却被他揪住了这把柄,哪里肯放手?

  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再说什么,恐怕也已经无济于事。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时,却见远处有个瘦瘦小小的影子,径直朝自己小跑了过来。

  等近一些,才发现是青芽,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见到谢珩之后,很快将双手背到身后,又忐忑不安地看了苏木槿一眼,躬身道,“奴婢青芽见过小姐。”

  青芽一直在内院当差,甚少在外抛头露面。平日里多少也听闻过晋王谢珩,却不曾亲眼瞧过。而今见了陌生男子,自然就谨慎了起来,又见谢珩相貌不凡,衣着打扮皆为上品,便越发小心翼翼了。

  青芽是个聪慧的丫头,向来恪守本分,从不越距。如此贸然前来,必然有十万火急的事。苏木槿一眼便知晓,她是顾虑到一旁的谢珩,故此不曾开口说明来意。

  而苏木槿也知道,青芽此番前来,定是好容易才寻到的机会,万万不能耽搁,于是开口道,“殿下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听闻此言,谢珩又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浅笑,静候青芽发话。

  听小姐这么说,青芽这才抛开了先前的顾虑,刚要开口,却听闻又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邢谦从夜幕下疾步而来,神色凝重道,“殿下,出事了。”

  苏木槿心头一惊,谢珩则二话不说,将鸟笼递还给了茯苓,迈着大步流星的步子离去了。

  趁着谢珩已经远去,青芽上前一步,走到苏木槿的身旁,将藏着的东西塞到她手中道,“小姐,这是奴婢偷偷跟着雀欢,在后院的梨树根头发现的。”

  苏木槿打开手中帕子,却是一只纹着珍奇异兽的小瓷瓶,上头的字迹也并非是中原字,她端详了许久,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青芽又道,“小姐,今日奴婢轮值,原本应该在灶房烧水,三小姐却差遣奴婢去屋外劈柴,让雀欢替代奴婢的位置。奴婢觉得有些蹊跷,便躲在窗格下偷听。这小瓷瓶内,装着的是一种特有的合欢散,药性极烈。后来三小姐便将此物,投到了酒壶之中。”

  “你说什么?”茯苓听到也吓了一大跳,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看了看小姐,忧心忡忡道,“方才在桌案上,她那般殷勤,竟是为了打这鬼主意,幸而小姐滴酒未沾。要不然……”

  茯苓不敢再细想下去,而苏木槿先前心里的疑虑现在也算有了眉目。果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此居心叵测,好在自己多留了个心眼。

  青芽听茯苓这么一说,总算是心头松了一口气,又道,“小姐,奴婢得快些回膳房,要是叫人发现,就麻烦了。”

  “谢谢你,青芽。”苏木槿微微颔首,目送她远去。

  她握着手中的小瓷瓶翻来覆去好久,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茯苓在旁边,见了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忙安抚道,“小姐,好在殿下替您挡了酒,也算是躲过一劫。只是奴婢不懂,殿下分明事事都想着小姐,可方才那些话,又如此伤人,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有了前一世的波折,苏木槿此时的心境已经平和了不少。无论谢珩说了什么,她都不会往心里去,当时恼怒过一阵子便也释怀了。她淡然一笑道,“他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存心气我罢了,不必在意。”

  言毕,将小瓷瓶又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揣进了衣兜里。

  “小姐,您和殿下都没有喝这杯酒,那裴世子和……”茯苓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抬头看着苏木槿。

  她神情并没有太多的讶异,语气平淡道,“如若青芽所说为实,那么这酒,她原是要敬我和裴世子的。可万万没料到,殿下突然会在此时登门……”

  “小姐,”茯苓如梦方醒般道了一句,“那酒,三小姐和裴世子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