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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2)





  “这是天人界养出来的桃木做的透骨香,顾名思义,香气可以直接透到骨髓里面去,抑制虫的那一半。”

  林泽相信了,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看门人,天人界,人间界,虫人,信息量太大,整个人人生观被冲击。

  是相信周臾包藏的祸心,还是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他需要做一个选择。

  林青看他为难的样子,道,“阿泽,我们谁都不能轻易相信。现在林家风雨飘摇,好不容易才消除了虫母的影响,若是再有一次风波,经不起了”

  家族精英死得差不多了,研究所里留下来的多半只是进行辅助工作的外围成员,财团的高层决策人失踪,中层彷徨,短短几天已经蒸发了几十亿的资产。

  兵败如山,只差一根稻草而已。

  林泽点下了自己的头,那个女人笑了,夸奖道,“你救了很多人,以后就会知道了。”

  然后,他看见她摸出一把手术刀大小的木刀,按在严林的胸口,只轻轻一用力便切了下去。没有血流出来,扒开后是黑色的血肉,之后她抠出来一小节指头大小的东西。林泽认识这玩意,严林带沈致远去见虫母的后给他把玩过,语重心长道,“周臾很厉害,随手做出来的护身符虫母便无可奈何。”

  女人收了东西,顺便将伤口周围的血肉清理一遍,之后缝合了伤口,嘱咐道,“我去会会周臾,你们看好火盆,一定不能让它熄了。若我回来的时候还在,尚可有一救。”

  顾明昭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每次都是这样,虽然发生的事情不一样,选择都是不信任周臾。

  也罢,须任性妄为,确实令林家蒙受几百年的灾难。

  他沉吟一下,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林泽和林青看着他,他道,“林家的虫是从几百年开始养的,但是为什么养虫的虫录却不止几百年了呢若虫是看门人的秘密,那个女道士又是如何知晓的”

  林青说不出来话,林泽不肯相信道,“你的意思是”

  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龟护防护外部来的邪力,被包在身体里后也能护心,桃木更是镇恶的最佳材料。如此,严林能留点人气。那女道士取了龟护,为的就是残留在虫血里看门人的血气,因为上一个养虫的看门人和周臾是血亲。她要靠相同的血气进”

  顾明昭说不下去了,道,“周臾对你父亲印象不错,肯定也不愿看他死去。罢了,我暂且保他一命好了。”

  顾明昭说完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牵扯得越多,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对自己的反噬越大。然而,周臾又给了他一点小小的希望,这次,应该是可以的吧手机响了一声,他没时间看,因为正在分析严林全身被侵入的程度。

  手机又响了一声,林泽递给他,果然是周臾在找他,语气凶巴巴的,十分不可爱。

  他将自己的精神体分了一小部分注入严林的身体中,包裹他奄奄一息的心脏,脊柱和残存的脑,满头大汗。

  “这样应该可以了。”他叹一口气,“最多只能维持而已,想要痊愈基本不可能,除非”

  “什么”林泽接口。

  顾明昭道,“他已经不完全是人了,你要舍不得销毁,只有放去别的地方”

  妖魔道,妖天魔地,三千世界,数万不同种族的生灵,虽然血腥杀戮,但尚且有一线的生机。

  “你要么跟着一起去,要么和他便是永远不见。自己好好考虑,尽快给回复。”

  顾明昭重新拿了自己的手机,翻出周臾的电话拨过去,刚开始响了几声没有人接。他心里有点嘀咕,周臾是个急性子,即使在怄气中也不会不接电话。他有些不妙的预感,命运这东西太操蛋了,不会是又在周臾身上出了什么意外吧他重新拨通电话,这次传来的是人工机械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白良的出现是必然,周臾做过和她合作、对立、非敌非友、提前秒杀等等各种选择,然而结局都是被强行突入了空间中。

  看来这一次,也没有避免。

  他叹了一口气,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扭转命运呢?

  第089章

  周臾感觉很窝囊, 一次被须弄得不能动弹, 虽然借机和顾明昭亲近起来,但还是不爽快。然而人已经死了,没法子计较。这一次她一点也不想忍耐了,白良是谁不管是天人界埋下来的棋子,还是从别的什么地方钻出来捣乱的,她没理由怕她。

  她意念力不能使用后, 挣扎着靠近白良, 伸手扣着她的手腕怎么都没放。

  身体和空间捆绑在一起的感觉开始动摇, 白良脸色变得奇怪起来, 死命说着什么。周臾可不管了,就算要死, 也得拉个陪葬的不是。

  空间开始扭曲, 周臾的视角变得奇怪起来, 下方一片葱郁的田地和被花海包裹的宫殿,胖子和沈默等人被安置在空间边缘的一个角落上。她试着将身体沉下去,却整个人连带着白良落向空间神木所在的位置,之后身体陷入了寒冰之中。

  周臾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雪白世界,大团雪花柳絮一样飘下来,盖得满头满脸。她扒开积雪坐起来,远处的雪峰和桔色的太阳, 近处则是一片断崖, 山风裹着冰渣子扑面而来。

  她咳嗽两声, 都是些什么玩意呢

  身边传来呻吟的声音, 蓬松的雪里也翻出一个人来。

  她怒目瞪过去,果然是白良。

  如果说周臾只感觉冷的话,那白良就有点惨了,脸上乱七八糟的血痕,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被风还是刀割得乱七八糟,左手软软地耷拉着,仿佛断了。

  “要死了”她嗓子也极其沙哑。

  周臾翻身起来,蹲她面前去紧盯着她。她有点畏惧的意思,眼神游移,“这是哪儿呀”

  真是一个好问题,她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伸手抓着她衣领,拎起来,面无表情。

  “大姐,有话好好说啊。”白良急了,想动手挡一下,然而断掉的胳膊痛感也传达到了大脑,她惊呼一声,“啊,痛死人了。”

  “这是哪儿”周臾道。

  “我不知道。”白良猛摇头,唇舌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