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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1 / 2)





  第87章

  宋宥钦瞠目结舌, 久久没有言语,周韵疑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问道:“你没事吧?”

  他有些迟钝地回答:“没, 没事。”然后轻咳一声, 不动声色地看向远处那条一动不动的死蛇,嗯,确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娘子也来这里躲清净?”他一边问着,一边双手用力想要爬起来重新坐到轮椅上,但这动作对于双腿使不上劲的人来说太难了,他一次次跌回地上,很快额上就冒了汗。

  周韵看不下去了, 连忙阻拦他:“唉,我来吧。”

  她毫不扭捏,上前微微弯腰,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绕过他的双膝,将他抱起来放到轮椅上。

  宋宥钦心中剧烈地跳动,她身上温暖怡人的香气冲进鼻端, 让他脑中眩晕了一瞬, 一种滚烫的热度在他胸中缓缓流淌, 这一刻他心里产生了对面前这个女子无尽的眷恋。

  可惜那暖意离开的太快, 周韵将他放下时, 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怅然若失。

  周韵惊讶地发现这个奇奇怪怪的昭王又在发呆了, 他目光怔然望着虚空的一点, 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此,周韵只得将他留在这里,自己往竹林深处走。听到脚步声,昭王顿时回神,他此刻生出一种渴望,他想留住那个姑娘。

  “周娘子,可否帮本王一个忙?”昭王嗓音干涩地开口,握成拳头的手昭示着他的紧张。

  周韵回头问:“什么忙?”

  “本王,本王口渴了,能,能不能带本王……”

  面对那双干净透亮的眼睛,昭王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周韵直直盯着他,就在昭王想说还是算了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不愧是兄弟啊,连说话结巴的样子都一样可爱。”

  可爱?昭王耳根微烫,耳后那一小片肌肤悄悄的红了。他显然已经忘了计较周韵话中的兄弟是谁?

  在他再次发愣时,周韵已经上前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昭王顿了顿,道了声谢,而后又道:“周娘子可否将本王送到园子西边的客院?”

  “啊?”周韵有些为难,宜园挺大的,他们所在这处竹林紧靠东边,那意味着走去西边最少也要半个时辰……

  “不行吗?”昭王声音有些黯然。

  周韵在心里嘀咕,他一个腿脚不好的跑这么远做什么?但这可怜兮兮声音真是无法拒绝,她想罢,回答道:“行。”

  昭王偷偷弯起嘴角,其实他近来在宜园休养,为了方便他的身体,宜园东边和西边都给他安排了住处,他平时嫌西边太吵,基本是不去住的,只是此刻,哪怕是卑劣地欺骗,他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

  凉亭里,秦绵含笑吃下了小九喂给她的粽子糖,甜的眉眼弯弯,整个人如同罩上一层柔和的玉泽。

  这时,一片阴影挡住了日光,秦绵抬眸,一见是梁明泽站在她面前,立时敛了笑。

  “阿绵……”

  不等他说完,秦绵便打断他:“梁世子有何贵干?”

  梁明泽期期艾艾开口:“阿绵,你连一句话都不愿与我说了吗?”

  秦绵看他一眼,呵呵冷笑:“梁世子装的哪门子的情深?你我已经和离,我如今嫁了人,该称我孟夫人。”

  秦绵不欲理他,拉着小九的手便想绕过他离开,梁明泽却伸长了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

  秦绵警惕地退后一步,眼神中俱是防备。梁明泽苦笑:“秦绵,你变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秦绵看着他笑的讽刺:“那我该是什么样的?我应该继续软弱无能,被你们一家捏在手里,然后终有一日,你们连我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能容忍,再往我身上泼一盆脏水,好心无负担的置我于死地?”

  她的眼神是透心蚀骨的冷,如同前世那场让她冻死在长宁侯府门前的大雪。

  *

  宜园门口,一架奢侈华贵的红漆马车停下,马车后一群骑马护送的东厂番子翻身下马,各个带着刀,神情肃杀,令人胆寒。

  车内,孟长安正在闭目养神,马车一停,他睁开一双敏锐凤眸开口问道:“到了?”

  德喜回话:“到了,督主,要不奴才进去跟夫人说一声?”

  “不必,她难得出来一趟,就该玩得尽兴。”

  孟长安一下马车,宜园的管事便战战兢兢地出来迎接,他只随口一问秦绵在何处,却没想到那管事还真知道。

  “夫人此时应该是与九皇子在园内凉亭中休息呢。”

  管事一边带路,一边把刚才在湖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孟长安。容王妃刚刚得知孟督主到了,特意嘱咐他要与孟督主说实话。

  孟长安闻言轻哼一声:“你主子可是个聪明人。”

  容王妃若不让这管事来解释清楚,孟长安日后算账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她的一份,可这管事解释过后,孟长安便只会针对长宁侯府和顾家,对她轻轻放过了。

  若是他今日不来,容王妃极有可能亲自登门赔罪……

  一路跟着那管事到了湖边,管事对他指了指不远处被树荫与假山遮挡的凉亭,孟长安便挥手让他先退下,而他带着德喜和高胜往凉亭走去。

  凉亭里,梁明泽愣了愣,随即装出震惊的样子,摇头道:“不是,你怎会这么想?”

  秦绵嗤笑一声:“别装了,我父亲书房里那封收受贿赂的信是你偷偷放的,你娶我只是想拿到我父亲的把柄,可他为官清廉,你找不到把柄便只好伪造了一个,你父亲又将这事透给了邵御史,隔天,便有御史借此弹劾我父亲,皇上这才将他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