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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无崖子全身骨骼尽断,最重要的是伤了脊骨,他即便是能悬在半空之中,也是用钢板牢牢支撑着脊柱,否则他只能躺在那儿。

  无崖子说道:“不急,不急,语嫣,你我祖孙相逢,外公要送你一份大礼,还好你来了,就不用便宜了外人。”

  他此时心中想着,这一身武艺传给别人也是传,何不传给自己的亲外孙女儿,何况她还是唯一一个破了他珍珑棋局之人。但是他既然传给语嫣,却又不想让她去为他报仇,使她身陷险境,更不用再收她为徒。

  无崖子抓着她的手腕,一直没放开过,此时,将自己的脉门贴到她的脉门之上,一身功力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王语嫣惊呼道:“你干什么?”

  她想挣开,谁知两只手却连得牢牢的。

  无崖子说:“外公知道你武功奇高,但是外公这七十年的武功也非同小可,能给你锦上添花,自然是再好不过。”

  王语嫣怎么会不知道逍遥派的武功是与自身气血相连,功在人在,功消人亡!若是真让无崖子将功力全传到她身上,那他也不能活了!

  她当下也运起北冥神功心法,抓起他的另一只手相交,既然他在左手传进来,她就从右手传回去,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内功的循环!总之,不能让他真气枯竭

  北冥真力经过王语嫣身体又传回到无崖子体内,两人功力本就出自同源,还是血脉至亲,想来连身体更有很多相似相通的地方,内功传回,无崖子没丝毫不适不说,经过他的经脉时,还会一点一点温养修复着他受损的经络。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同时撤掌,无崖子睁开双眼,看向王语嫣的目光十分复杂:“孩子,你……这简直是个奇迹。”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只能化作这一句感叹。

  这一传一回,他可是得了极大的好处,本来无崖子算出自己大限将至,不只是寿元的缘故,还有身体积累的内伤也马上要爆发出来,但是经这次醇厚内劲一调理,他的经脉大部分已经修复了十之七八,如果不是受到外力打杀,想来也没那么容易死了。

  外面的打斗之声传进来,王语嫣说道:“外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丁春秋和苏星河正好都在外面,我先出去看看吧。”

  无崖子残废太多年,就算她用内力给他疏通了经脉,但是骨头上的伤还要养上一段时间,无崖子现在肯定无法行走,他说道:“我躲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你出去叫苏星河准备张竹椅抬我出去。嫣儿,你自己要小心丁春秋放毒,他的邪门手段可多了。”

  既然他也想出去,何必那么麻烦要人来抬,王语嫣将无崖子用双手抱起,说道:“我抱你出去。”

  第62章 语笑嫣然12

  无崖子一惊,从没想过会被人以这个姿势抱起, 而且这人还是他娇滴滴的外孙女, 无崖子转念想到:她武功已经如此高深, 抬手开山裂石都不在话下,抱起他来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王语嫣发现入手的重量并不太重, 可见他消瘦的厉害,蹙眉说道:“等外公和我回了曼陀山庄,我和娘一定会把你养得胖一些。”

  无崖子失而复得, 颇为宠溺的说:“都依你。”

  王语嫣出了木屋之中, 看到外面已经大变样, 本来空旷的场地之中,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大松树。可见他们传功之时, 外面比拼之激烈。唯一的空地中央燃着一簇熊熊烈火, 烈火两侧站着两波人。

  苏星河和丁春秋正在教量内力, 苏星河那一侧, 有段正淳,段誉, 身后还有少林寺的众位僧人, 不过这些和尚之前就被丁春秋化去了内力, 一点忙也帮不上,反倒成了被保护之人。

  星宿老怪身后跟着他星宿派的众多弟子。

  四大恶人,慕容复, 包不同,阿朱阿紫阮星竹等人远远的站着观战。阿紫还远远的喊着:“爹, 你怎么这么傻呀,那个王姑娘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你就要帮着她死战到底,现在是他们门派之间自己的事情,让他们两败俱伤多好,你何必跟着送死呢!”

  阿朱喊道:“是呀,爹,你看我们公子爷已经退出了战圈,你也快点退出来吧,不要让娘担心!”

  段正淳手臂抵在苏星河的背心之上,两人的内力和丁春秋堪堪持平,可见星宿老怪丁春秋内功有多么深厚。

  段正淳怒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应了的事怎么能反悔!”

  他对慕容复那小子见风使舵,见不好就溜的行为很是不耻,理由说得再冠冕堂皇,在场都是聪明人,慕容复还不是怕了星宿老怪放毒!

  两方全神贯注斗得激烈,没人注意到王语嫣出来了,而是一旁观战的阿紫叫道:“啊!王姑娘出来了,她还抱着一个人!那人是谁?何时进到木屋里的?”

  她这话引得苏星河一惊,抬眼看过来,发现王语嫣手中抱着的正是无崖子!

  高手对决,有时决胜就只在那分神的一刹那,丁春秋抓准时机,用力一推,那火柱眼看就要扑在苏星河与段正淳身上!

  段誉只能看着干着急,他现在后悔空有一身武功却不会用,他想传给别人内力跟本就不会传功的法门,手掌若一挨上,反倒会吸了别人的内力到体内!

  王语嫣抱着无涯子,足尖一点就飘了出去,未及落到段正淳身后,已经凌空一掌拍出,将火苗拍向另一个方向,那火焰直扑丁春秋而去。

  丁春秋出掌格挡,竟然力有不及,火焰来势威猛,直直而向他落来。

  丁春秋衣服和胡子眉手都烧着了,浑身一股毛发烧着的焦臭味儿,他气急败坏的瞪向王语嫣,这一眼,却如见了鬼一般,“你……你……”

  丁春秋敢背叛师门,也是耍了手段才害的无崖子掉下深崖,若是论武功,他是远远不及无崖子。这些年来敢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也是以为无崖子已经死透了,他再没有约束力。

  现在,已经死了三十年的人,正睁着怒目瞪着他,岂能不吓了他一大跳!

  苏星河也没想到师傅还会出来,以为他传完功之后必然会人死灯灭,刚刚王语嫣露的那一手,明显是已经得了师傅真传。不过现在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而是欣喜于能再在阳光之下见他老人家一面,苏星河跪下道:“师傅,您老人家安好!”

  一旁受了重伤的薛慕华,康广陵等人,一听师傅管这位老者叫师傅,便知道这位是他们的祖师爷,也跪下磕头道:“给您老人家问好。”因为他们已经被逐出了师门,不敢称其为祖师爷。

  段誉上前说道:“这是谁呀?语嫣你抱着这老前辈很累吧?快让我来吧。”

  王语嫣看看他,说:“你去找一把竹椅过来。”

  虚竹这个时候从众僧身后拖出了一把竹躺椅过来,:“这是我们之前给慧静师叔做的,先给老先生用吧。”

  王语嫣向他道了声谢,将无崖子小心安置在竹躺椅当中。这时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一位面如冠玉风度娴雅的先生,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

  无崖子说:“星河,你们都起来吧,丁春秋,你坏事做尽,欺师灭祖,天还没有收了你,看来是想让老夫亲自收拾你这个叛徒。”

  这时丁春秋已经看的明白,这人是人不是鬼,怒道:“你们之前合起伙来装死骗我?!”

  无崖子:“嫣儿,你看仔细了,苏星河是我的大徒弟,你就叫他一声师伯,那丁春秋是背叛师门的逆贼,他不配让你喊一声师叔。”

  无崖子之前还怕王语嫣没有继承他的功力,会打不过丁春秋没有自保之力,所以不想把报仇的重担压在她身上。但是从刚刚她那一掌中,他看得出来,丁春秋还奈何不了她。

  苏星河一头雾水,之前与师傅说好,破了珍珑棋局之人,师傅是要收为关门弟子的,现在让王语嫣叫他们师伯,师叔的,这是从何论起啊?

  无崖子说道:“嫣儿是我的外孙女,已经尽得逍遥派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