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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作者:石阿措)第82节(1 / 2)





  花洛手抵于唇间,沉声道:“你夫君我毕竟是男人,哪有让女人替我挡箭的道理。”。

  梅英见他明明得意得唇角翘起了,还要故作严肃态,不禁莞尔,“还有你不顾性命的保护我,那会儿,我觉得你就是天神一般的男人,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呢。”

  花洛终于忍不住笑得意气风发,又忽然贴近她耳边,深情道:“不是天神,我是你的人。”

  梅英闻言脸不禁又红了分。

  花洛见她害羞,更加眉飞色扬起来,“还不是你逞强,非过来寻我,不过若不是担心我,你怎会来寻我?还替我挡箭,丫头,承认吧,你很早就喜欢上我了,或者说,你对我根本就是一见钟情?"

  梅英无语要这男人真是得寸进尺呢。“是是是,我承认我对你一见钟情,因为无法抵挡你的魅力……”

  梅英话还没说完,花洛便蓦然俯首,深深吻住了她……

  花洛送梅英回宫后正准备离开,墨香以一身打杂宫女的服侍悄然出现在花洛面前。

  “事情办得如何?”花洛谨慎地查看四周,确定无人才问。

  墨香摇了摇头,愧疚道:“爷,这几日奴婢尽力了,但仍旧一无所获。”她遵照花洛的指示,又得慕容洹的相助,以打杂宫女的身份混进凤来宫,搜寻宁贵妃使用巫蛊之术的证据,然到如今却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无。

  花洛是相信墨香的办事能力,但宁贵妃并非简单人物,或许是她藏得太深,但也有可能,宁贵妃根本没有行使巫蛊之术,那不过是褚清清的虚辞,花洛神色愈发冷峻起来,沉吟片刻,嘴角忽勾起一高深莫测的笑,冷声道:

  “若是再找不到证据便想办法制造证据吧。”

  * * *

  元嘉二十九年九月初,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逐渐在后宫中蔓延开来,短短几天时间,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底下的宫女太监们议论纷纷,人人惶恐。

  据传有宫妃在宫中行巫蛊之术,企图迷惑皇帝,祸乱后宫。

  今夜明明是月圆时节,夜空中却重云叠叠,星月匿采,也无风,空气闷沉,似乎预兆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花洛负手而立于阒寂旷寥的殿门前,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眸中有些沉重之色。

  身后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暗沉森冷的声音:“可以了,你进去吧。”

  花洛脸色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而后长眉又微微蹙起,回头直视那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面具男人。

  “怎么,不进去?”南无炁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望着自己,心中并无不安,只是扯出了一抹怪异的笑。

  花洛虽然很想立刻去陪梅英,但他知道她此刻肯定不愿面对他,于是摇了摇头,过了片刻,忽然问:“这天似乎要下雨了,阁下可带雨伞了么?”他语气悠然,却暗透深意。

  南无炁一双黑窅窅的眼睛迎向花洛,眸中异光乍现,并未多加考虑,便道:“并未带,不知王爷可愿捎我一程?”

  “我倒是愿意的,只是阁下与我本非一条道路的人,这可如何是好?”花洛凤眸一凝,唇角笑意却渐深。

  南无炁幽声道:“改辕易辙并非难事,走王爷的路也可到达我想要去的地方。”

  花洛本以为南无炁会稍加考虑,不料他竟如此答得干脆利落,这让花洛颇为纳罕,以至于未来得及回复他的话。

  南无炁忽然抬头凝视着漆黑的天空,神色似乎有一丝感慨,半晌,淡淡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么?”而且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了,一切都无憾了。

  真只是如此?花洛侧目观察他晦暗的脸庞,不禁眯了眯眼,他发现自己一直都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流言凶急,流言已传到慕容皇帝耳中,然而后宫嫔妃众多,一时也找不到源头,直把慕容皇帝气得头脑晕眩,好不容易病才痊愈,这会儿精神又不济起来。

  这一日,慕容皇帝心绪也不甚好,用了晚膳,去了御书房正准备处理奏本,忽然王直伏跪案前,递上了侍中李卿的奏本,慕容皇帝见状不满,慕容沅如今已开始辅政,奏本先经过太子处理,然后再递交给慕容皇帝审核主裁,但王直道此事涉及到太子,所以侍中才再三请求自己代递奏本,慕容皇帝便接过看了,岂知打开一看,却是弹劾宁贵妃使用巫蛊之术惑乱后宫的,且言之凿凿,慕容皇大加震怒,立即传旨,命王直带人去凤来阁彻查,王直得旨,自是不敢怠慢,立即点齐人员,亲自率领一干宫女太监,飞奔往凤来宫而来。

  王直命宫女太监在凤来宫大肆搜查,果然在宁贵妃床底下搜到刻有慕容皇帝姓名的玉像,还找到了蝎子,蜘蛛、毒蛇、蜈蚣等用来制作蛊的毒虫,宁贵妃大惊失色,连忙喊冤,然王直却冷笑着让她去慕容皇帝去喊冤,于是带着人回去复旨。

  慕容皇帝见证据确凿,大发雷霆之怒,立即下旨将宁贵妃贬为庶人,又下令太子禁足东宫。

  话说沈柔君因为梅英一事始终怨恨慕容沅,不论慕容沅如何百般讨好奉承她,她依旧一副冷冰冰,爱搭不理的样子,时间久了,慕容沅不由也觉无趣起来,从此便再也没有踏入沈柔君的房间,夜夜与一群姬妾们寻欢作乐。事发当夜,慕容沅正与一宠姬在床上颠鸾倒凤,乍闻圣旨到,不由吓了一身冷汗,慌忙让宠姬服侍穿衣,跌跌撞撞地出去接旨,当听闻圣旨内容,慕容沅险些魂飞魄散,脸色如死人般惨白。

  宣旨毕,慕容沅接了旨,心中纷乱如麻,只道此事定然是慕容洹告发,想了想决定要去面见慕容皇帝,遂带领侍从几人,径往慕容皇帝宫中而来,岂料将到皇帝寝宫门口,正值王直走出,而后被王直阻拦门外,道是慕容皇帝已然下令,凡是与宁贵妃相干的人一概不见,又言道慕容皇帝为巫蛊之事大动肝火,导致旧疾复发,如今正昏昏沉沉正经御医诊治,因而他进去了也无法辩明心迹。

  慕容沅闻言无奈而返。

  时交二更,月隐云中,无半点星子,秋风萧瑟,庭前黄叶纷飞,大有凄清颓败光景,赵子恒的书房内此刻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书房内,媚奴坐在案前,赵子恒则立于她身旁,书案上燃着一炉沉香,放着一壶清酒,两只小杯。

  “大人,你看我这字写得如何?”媚奴微抬眼望了望赵子恒,眉眼间满是期待之色,心中却觉十分欢快,只因赵子恒今日竟然有空陪她。

  赵子恒一手抚着媚奴的肩头,看了看,不觉俯首在她耳旁笑道:“不错,倒有几分女校书的风范了。”

  灼热的气息扑入她的耳芯,有点痒痒的,又听他戏谑的话语,不禁羞涩难当,抬眸一看,才发现他两眼迷离,似有微醺之态,轻声细语道:“大人,好端端地怎么揶揄起人来了。”

  赵子恒见她神态欲酥,不由心中一动,携起她的手将她拉起,随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又顺势揽过她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大人,你醉了么?”媚奴只绝这姿势或许暧昧,不觉红了脸,垂着首,愣是不敢去看他。

  赵子恒笑着摇摇头,手抚摩着她的腰,抱愧道:“对不起,近日冷落了你,以后我会多多补偿你。”

  只因两人太过亲近,媚奴心跟小鹿乱撞似的,“大人……”

  赵子恒见她女儿娇态尽显无遗,眸光不禁深了些许,低声笑道:“今晚先写这吧。”

  媚奴对上他的眼,只见里面隐有欲望,脸不禁红了几分,忙低下头来,赵子恒却不许她躲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樱桃色的唇上摩挲,正待吻上去,忽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赵子恒蹙起剑眉,只好放下媚奴,去开了门,待听闻来人的消息,赵子恒瞬间大惊失色,媚奴并未听清他们在讨论什么,然看到赵子恒惨白的神色,也知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么?”

  待来人离去后,媚奴走到他身旁不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