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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上面写的是她父亲的名字。

  这怎么可能?郓言皱眉,那些痕迹绝对是最近留下来的,黄娟娟的父母不是在外打工,五六年没有回来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怀疑有人改动了卷宗。吴龙神情严肃,他咬了咬牙齿,不行,我要先回去和我师父说一下,让法医做尸检,一定要找出真凶!

  吴龙骑上电驴,风驰电掣,随后又拐个弯回到郓言身边。

  留个联系方式呗。

  第8章 纯白的黑

  郓言并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绕了一圈,去学校拿课本。

  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虽然他的目标并不是教人读书,但也不能毁人不倦。

  下午学生就已经返校上夜自习了,学校内灯火通明。经过跳楼的地方,那里已经看不出来血迹。

  有学生好奇地趴在窗户上看郓言,来了个帅哥哥!是老师吗?

  办公室里有人,坐在郓言隔壁和斜对面的老师,看着郓言进来,对视一眼。男老师站起来握手:你就是新来的语文老师对吧?

  听说是个空降的,把原本教高一的老师挤到了初中部。

  郓言点点头,并没有和他握手。

  他又不是来和每个人搞好关系的。

  从男老师身边经过,郓言从抽屉里翻出高一下册语文书,还有一本备课用的教案。

  犹豫片刻,他又抽出上午黄娟娟的作业本。

  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有病吧,男老师尴尬地收回手,在裤子上擦了几下,靠面子关系进来的就是嚣张。

  另一个女老师劝道:算了别生气了,你还不知道校长那人?刘莉也来教书了,没把咱俩调走给她腾位置就不错了。

  她脸上满是讥讽,露出都懂的笑意。

  下楼梯时,郓言又撞见了在拐角处面对墙站着的李冬。

  他换了一身深蓝色运动服,乍一看,郓言还以为是学生在罚站。

  你在这里做什么?郓言没好气地问道。

  楼梯里全是声控灯,冷不丁看到楼道里出现一个人,还挺惊悚的。

  李冬转过来挠了挠头,随后手放在背后,声音蚊子般讷讷:你看我现在,像个教师了吗?

  神经病。

  郓言抱着几本书,从他身边走过去,像是面对空气一样。

  李冬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不理我?

  郓言嫌恶地甩开他,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真正的教师并不取决于你的衣服,而在于你有没有好好教书育人的心思。

  学生如果知道你不上课,在这里堵人,只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会怎么看你?

  李冬眼神里的痴迷都快溢出来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一想到他也有可能是自己的任务目标,郓言忽视他变得苍白的脸色,还有停留在空中不知所措的手。

  唇角勾起恶意的微笑:你该不会以前就一直关注我,喜欢我吧?可我不喜欢男人,尤其是你这样阴森又变态的,麻烦你收敛一点吧。

  李冬机械般静止在那里,苍蓝色的血管似乎都停止流动了。

  他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郓言径直离开。

  身后,李冬看他背影的眼神痴迷而又痛苦。

  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回到酒店,洗完澡。郓言坐在桌子前开始备课。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本身专业也和文学相关,教高一的课程还是轻轻松松。

  备完明天要上的课,他又拿出黄娟娟的作业本,高一时,黄娟娟17岁,第一页,写着一行她自我鼓励的话,一定可以离开这里!努力学习!

  随后就是中规中矩的作业。

  郓言取下眼睛,放进盒子里。他轻微近视,只有在学习和工作时才会戴上眼镜。

  把书本收拾好,找出明天要穿的衣服,郓言躺到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半夜,郓言被一阵很有节奏的敲击声吵醒。

  那声音不疾不徐,近在耳边。

  他睁开双眼,想要去摸床头灯的开关,却没有摸到。

  片刻后,眼睛熟悉了黑暗。他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睡前他拉上了窗帘,现在窗帘却是开着的,外面透过来的淡淡光亮,照进窗子。

  床头灯也挪到了左边。

  郓言伸手按开,才发觉,自己房间里的摆置,好像都换了个位置。

  敲击的声音还在持续,郓言靠在床头柜上,双手交叉,大拇指慢慢绕着圈。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在他睡觉时,有人挪动了他的位置。

  是做梦?郓言并不打算掐自己一把试探真实与虚妄。

  他在心中计时,大约三百个数字以后,敲击声变成指甲划东西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声音是从床下传来的。

  寂静的深夜能够放大想象能力,他的床下,有东西在。

  郓言下床,慢慢趴下身子。床底矮小的空间并不能藏一个人进去。

  他一低头,声音就消失了。

  浴室里突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灯也亮了起来。

  他又朝着浴室走去,浴室是磨砂玻璃,从外面可以看到,有人在里面洗澡。

  他机械地动作着,仰着头冲水,嘴里不停地说着:要洗一洗,我好脏啊。

  郓言推开玻璃门,浴室地面已经积满一层混浊的水,从男人身上掉下来的蛆虫,在热水中扭动着翻滚。

  腥臭的味道铺面而来,男人身体腐烂,破碎的头颅里不断流出脑浆,他面朝着镜子,不断地用手搓揉着身上的烂肉,扑簌簌往下掉。

  随后,视线转向郓言。

  你好干净。

  能帮帮我吗?

  我也想变得干净

  他腐烂带有蛆虫的手伸向郓言,下一秒,变得更加狰狞,嘶吼着:你也要和我一样脏!

  郓言毫不犹豫地关上玻璃门,抬脚猛地往玻璃门上踢了一脚,玻璃应声而裂,孙伟也摔倒浴缸里。

  趁他挣扎着要起身,郓言连忙向外跑去。

  房门是锁死的。身后传来手指划过玻璃的声音,郓言回头,腐烂的手抓着玻璃门,眼看着就要出来了。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一个女孩急忙拉着郓言的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