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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1 / 2)





  公爵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之。

  就算他真的事后食言了,时倦觉得想把他控制住,好像也没什么难度。

  后来系统想起这件事,问为什么他个人类,还是人鱼变成的人类能施展控制血族的咒语。

  而时倦回答:我没有施咒。

  系统疑惑道:【我当时亲眼看见您在地上画下言灵咒的图案,而且最后那个血族男人也的确履行诺言了。】

  时倦和系统交流没必要也找工具把字都写出来看那么麻烦,因此只是垂着手在空气中写道:他认为言灵咒是真。

  那就会履行诺言。

  画满屋子的十字架也好,毫不避讳地告诉对方自己的目的地也好,甚至在地上画那么个压根没有效力的咒术图案,都只是为了给那位公爵暗示:

  他早就看穿了我的内心想法。

  他压根不屑与隐藏自己的行为。

  他的确在地上画过个言灵咒图案。

  那么,他说给自己种下言灵咒,那就定是真的有言灵咒。

  就像乌鸦悖论。

  **

  接下来几天里,公爵再没想过要喝血的事,不知是之前留下了心理阴影没消,还是单纯的不希望受天谴:

  他的言灵内容是要带时倦去参加沃尔森的成人礼。若是时倦出什么事,他带不过去,天谴降下来砸的可是他。

  直到三天后,公爵再次主动敲响了时倦的房门。

  他说:跟我去我族皇宫,然后估计会有长老领队,作为我族代表起去参加宴会。

  时倦踏进血族皇宫,率先看到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爬山虎,碧绿的发黑的,新生的枯黄的,藤蔓从下到上,像一只巨大的缚网,几乎将整座古堡围拢在其中。

  忽然有只蜥蜴从草丛里爬过去,那爬山虎瞬间像是活过来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窜向那只蜥蜴,将它小小的身体撕扯得分崩离析。

  眨眼的功夫,那蜥蜴便彻底消失在层层绿藤间,连滴血都没留下。

  公爵一副见惯了世面的模样,提醒道:这些植物都是王上养的,不要随便乱碰。

  时倦点点头。

  公爵交代完注意事项就去见长老了,留下时倦站在大厅里。

  他们来得最晚,因此路上也没碰见什么人,见到的最多的还是此刻在大厅里和他样正在等待屋里人出来的血仆。

  血仆不仅仅是血族之人的仆从,更重要的还担当移动的粮食库。

  比起把血从生物体内取出来在品用,大多数血族都更喜欢直接从生物体内汲取,不仅仅是新鲜干净,其进食的感觉也是完全不样的。

  而那个血族公爵最初选择忽悠时倦而非直接动手,就是打着把他圈养起来变成自己血仆的主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血仆无论男女,看向禁闭的大门时,神色间都有很重的依赖和眷恋,仿佛门里的不是曾经囚禁他们的恶魔,而是他们的深爱。

  等候间,有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时倦默默低头,看见了身后那株细小的爬山虎藤。

  脱离支撑物立在空中,眼前的植物存在着实超越了般植物的常理范围。

  爬山虎见他没反应,又重新戳了戳他。

  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时倦看着眼前的藤蔓,反手握住它。

  爬山虎兴奋地抖了抖,卷着人往来时的方向缓缓回缩。

  十分钟后,时倦站在古堡正中央的高塔楼梯前,而那株爬山虎的藤蔓直收拢到楼梯上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里。

  小爬山虎在半空中点了点。

  时倦看着,沉默了几秒。

  之前公爵说这些爬山虎是他们的王上养的;

  爬山虎的根系在二楼,且那周围看不到仆人;

  血族以血为食,爬山虎亦是如此。

  问题来了:这爬山虎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

  时倦把缠绕着自己手腕的藤蔓扒拉下来,转身就走。

  小爬山虎估计没想到他还能反水,懵逼了几秒,缀着叶子的藤条绑住了他的脚腕,固执地把人往楼上的房间里拖。

  藤条看着纤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血族的地盘泡着长大的原因,旦收紧了,还真不是能轻易掰开的。

  时倦和那株爬山虎对视了会儿,抬头看向楼上。

  更多的爬山虎从楼上延伸下来,远远看去,几乎群魔乱舞。

  时倦在原地站了片刻,抬脚走向楼梯。

  **

  女人在发抖。

  她跌在地上,头发散乱,双手无意识地抓着地面,指缝里抠出了血。

  高大的棺材里,有人缓缓站起身,拖着长长的铁链,走到面容狼狈的女人面前,手指抚过女人的脖颈。

  女人被颈上的温度冻得瑟缩了下,眼里盛满恐惧。

  那人的眼睛是极深的红色,深得纯粹,深得剔透,眼尾扬出漂亮的弧度,眼看去,只叫人想起丛林里开得最鲜艳的花,艳丽得似要糜烂。

  他声音很轻:谁叫你进来的?

  女人颤了颤:是,大,大长老

  那人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来做什么?

  女人被他这笑笑得恍惚了下,直愣愣地道:他,他说您需要鲜血刺激血脉,就,让我来帮

  那人道:那么着急想被喝血?

  女人咽了口口水。

  好。那人轻笑声,我帮你啊。

  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浇了盆凉水,从头冷到尾:你,你想做什么?

  那人红眸里泛起幽冷的光,唇边却笑得愈发灿烂,指尖轻轻划。

  女人只觉得脖颈上凉,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滚过皮肤,掉进衣领里,带起后知后觉的刺痛。

  她下意识想要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却蓦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然全身僵硬,像是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桎梏住她的全身,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脖颈上的口子依然在流血,血珠淌得愈发欢快,几乎将她上身的白裙子尽数染成了红色。

  女人像一条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张得比脸还大,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那人似乎被她的反应取悦了,从地上捡起之前女人带进来的抽血工具,细长的金属口伸进她脖颈上的血口子,复又抽出来,带出一团被血浆泡得发红的碎肉,勾唇笑道:想尝尝吗?

  女人瞪大眼。

  那人笑起来,嗓音慵懒又落拓:你当然是想的,刚刚进来不就是为这个么?

  满管的血浆被塞进女人嘴里,涎水合着血从唇缝流淌而下,浓烈的血腥味呛得女人流下了眼泪。

  吱呀高高的石门蓦然被人推开。

  那人抬起眼,看清了门口那道身影的模样。

  来人头及踝的酒红色长发,脚腕上缠着爬山虎。

  【检测到本位面气运之】

  系统话没说完,门槛上忽然垂下大片的爬山虎,缠着他带到了屋里那位气运之子面前。

  红眸的血族看着他,唇角扯开弧度:又是来送血的?

  时倦先是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地上浑身是血的女人。

  眸光缓缓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