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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师兄莫急,小叶子在执法堂,断然不会让君越出事。你且放宽心,我让离雀去看看。”灼华拉住乾钧颤抖的双手,把他拥入怀中,低声的安慰。然后对一旁呆愣的离雀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看看。

  离雀收到自家师尊的眼神,点点头便转身出门。

  不多时离雀便归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叶寒栖,而叶寒栖的怀里抱着萧君越。

  萧君越此刻的情况看起来不妙,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满脸鲜血,看的乾钧心惊肉跳。

  拂开自己师弟的手,旋身离了灼华的怀抱,乾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叶寒栖的面前。

  “他无碍,师叔莫要着急。”叶寒栖见乾钧真的被吓到,双眼发红,不知怎得就开口低声解释。

  哎?乾钧一愣,有些不信的伸出手握住萧君越的手腕检查,灵气在萧君越的身体里游走一个周天后,乾钧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古怪。

  叶寒栖对他颔首,把萧君越抱进屋。

  乾钧在门口呆愣片刻,离雀跟着叶寒栖进屋,院子里只剩下灼华。见乾钧号脉后没有动静,灼华以为他大受打击,连忙上前安慰。

  “师兄,情况很糟糕吗?”

  乾钧摇了摇头道:“君越无碍,只是体内灵气耗尽。我观他脉象平稳入常,也不见得有内伤。”

  “那你为何这般失神。”

  “地牢走水,他却毫发无伤……”乾钧欲言又止,刚才就听到外面的弟子嚷嚷地牢火势厉害,执法堂束手无策。

  “谁说没伤,他满脸鲜血,必然是有外伤。”灼华握住乾钧的手道:“我药阁弟子在地牢受伤没人给个说法也罢,倘若有人要找茬,莫怪我灼华心狠手辣。”

  乾钧担忧已经处在风口浪尖上的萧君越和这火势有关,被人落井下石,再受委屈。灼华看的分明,连忙安慰他,把萧君越护下。之前陈弦一事,萧君越确实难脱干系,加上迷踪丹被盗,灼华忍了一时之气,没有和宗主抬杠,但这不代表药阁柔善好欺。

  要知道,药宗以上的炼药师摆起谱来,脾气可是一等一的大。

  这厢灼华安抚了乾钧,另一厢脸色苍白的萧君越悠悠转醒。他先是对着陌生又熟悉的帐顶抛了个迷糊的眼神,眼底才逐渐清明起来,头上的刺痛让他□□出声。

  守在床边的离雀见他醒了,连忙出去呼喊自己的师父师伯。打湿布巾给他擦脸的叶寒栖扔了手里的布巾,转过身来,见他要起身,便自然的递出一只手扶他起来。

  萧君越捂着自己的头,感觉手下有条大口子正在冒血,湿漉漉的不舒服。床边的手递过来的及时,萧君越顺势带上去,待看清楚是叶寒栖后,吓得一哆嗦,连忙把手抽回。

  手里的温度一空,叶寒栖看向萧君越,萧君越也看着他,两个人眼神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这个尴尬很快被进来的乾钧几人打破,乾钧坐到萧君越的床边,叶寒栖起身让出空隙。

  乾钧拉下萧君越的手,看了眼他头上的上,伤口深而平,长而宽,像是被很厚的利器扎进去。乾钧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声音阴沉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在地牢里偷袭你?”

  萧君越露出迷茫之色,不知乾钧为何来此一问,摆摆手道:“没有的事,我只是炼丹炸炉了。”

  “……”

  ☆、第40章 第四十章:火烧北冥宗

  萧君越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他的本意只是想炼丹,把此前所学融会贯通, 巩固低级炼药师的炼药技术。谁知道融丹时, 体内火灵暴涨,导致木灵无法压制, 药性和灵力相撞,直接炸炉。毫无准备又灵力耗尽的萧君越也倒霉的被炸炉时的碎片砸晕,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昏迷不醒的萧君越不知道自己炸炉时没来得及压制的火星子蔓延成火灾, 不仅烧毁了执法堂的地牢,还因为火势过大没有办法控制, 烧毁了附近的院子。他自己作为半个受害者躺在地牢的火源中心,被叶寒栖带出来, 再睁眼已经身处追云闲居。

  火势因他而起,他却是最懵的那个。要不是乾钧他们告知执法堂此刻的惨状, 萧君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听萧君越讲完前因后果的几个人, 也都脸色怪异的看着他。他们不是新人,都知道执法堂的地牢是用玄铁石打造。只是炸炉时残留的火星子根本不会点燃玄铁石,玄铁石抗火性极好, 除非是有人火上浇油, 才能把火势带起来。

  萧君越不知道这几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捂着自己的头,思绪神游九天。地牢不是关押小猫小狗的地方,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宗主肯定要追究。而作为地牢里唯一的一个会喘气的,萧君越难逃其责, 说不定又要顶锅。

  都快成为背锅侠的萧君越在心里哀嚎一声,愤愤不平的腹诽地牢是豆腐渣工程,怎么一点火星就烧起来。烧起来也罢,执法堂的弟子都是吃白饭的吗?那么一点火都控制不住。

  还有面前这个优哉游哉待在追云闲居瞅着他的叶寒栖,一身的冰灵根,随随便便使个法术不就结了那些余火?

  各怀心思的两拨人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它当做一起普通的起火案处理。

  乾钧给萧君越包扎好伤口,又让单权熬了碗药给他喝下去。萧君越灵力消耗严重,喝了药没一会儿又昏昏欲睡。

  叶寒栖起身告辞前去执法堂查看火势,灼华也没多坐,很快去清华殿禀告此事,顺便也找韩麟说说理,为何扣押萧君越不还。

  一群人走的走,散的散,很快就剩萧君越一个人躺在穿上。乾钧走前放下帷帐,所以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睡梦中的萧君越似乎被什么惊扰,一直眉头紧锁,搭在薄被上的手掌蜷缩成拳,缓缓收紧。他额上汗水滚滚而下,包扎的绷带很快被润湿。

  忽然,他的身体内爆发出一阵妖异的红光,原在左耳上的火焰印记突然浮现,颜色越来越鲜亮,把萧君越身体里的红光都吸收过去。随着光亮的增加,火焰印记逐渐凝视,然后像活物一般从萧君越的耳朵上飞出来,变成一团婴儿拳头大小的火。

  这火颜色妖异,红中泛金。周围的空气出现明显的扭曲,看似承受不住这火的炙热,可实际上这火没有散发出任何一点温度。

  异火围绕着萧君越转了一圈,打量萧君越的身体,满意的散发出无数的小火花,就像在手舞足蹈的欢呼。最后这火在萧君越的胸口,额头,丹田分别转悠了一圈,打定主意般钻入萧君越的胸口。

  异火一入体内,萧君越就挣扎起来,只是他的挣扎不算剧烈,也很短暂,很快又归于平静。与此同时,他干涸的丹田内,开始有微弱的灵气运转,流通四肢百骸。

  执法堂的火在叶寒栖的帮助下很快平息,只是地牢完全烧毁,留下一地的玄铁水。这些铁水还呲呲的冒着热气,执法堂的弟子不敢清理。

  周嵬想了想派人去摘星阁问需不需要,很快摘星阁就派人来把所有的铁水收走,临走时念念有词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希望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周嵬能及时通知他们。

  摘星阁的弟子并无恶意,玄铁水难得,他们是高兴。只是这话说的太不好听,好像巴不得执法堂在出事一样。执法堂的其他弟子都面带怒容,偏偏摘星阁的人整天埋头炼器,对人情一窍不通,根本看不见他们难看的脸色,高高兴兴的和周嵬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