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兩天院，梁濼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洗個澡。

  程肅抱她進了浴室。浴室很大，還有浴缸。他讓她坐在浴缸旁，擰開龍頭，用手反覆試了水溫再放水。

  水滿了大半，他將水調小了些，“要我……幫你嗎？”水流聲也跟著小了，但他的聲音聽著卻有些模糊。

  梁濼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側臉和他的手之間徘徊，果然人好看手也好看啊。所以她的回答完全是下意識的，“不用……”

  然後又回想了一遍他的問題，啊！

  虧大了！她急急拽住他的衣袖，“用用用……”

  程肅緩緩勾唇，長指彈了下她的額頭，“小心一點，洗好了叫我。”

  她看著他走出浴室，還非常有風度地關了門，不禁歎了一聲。還是應該說一起洗？哎呀呀呀！梁濼你真的太過份了啊！

  雖然腳傷了，但泡在浴缸洗澡不算太困難。比較麻煩的是換衣服。梁濼只能穿上內衣褲和上衣，長褲是真的沒有力氣再穿了，總不能跳下浴缸。

  還好上衣是一件足以蓋住一半大腿的長衛衣，就當裙子穿了。

  她叫程肅進來時，他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頭髮因為洗過而柔順地垂著。果然人好看連頭髮也是好看的。

  他立即注意到她一雙白晃晃的腿，輕攏著眉心走過去，“褲子呢？”

  梁濼委委屈屈地喊疼：“腳疼……”

  程肅將她抱出浴缸，順手拎走她的長褲。

  把她抱到床上，他將手裡的褲子的褲腿捲了幾圈，蹲在她身前，“抬腿。”

  “又不冷……”室內溫度至少26度，“一會也要睡了……”反正她就是不想穿。她傾身撥了撥他的額前的頭髮，“頭髮長了。”人也有些憔悴。他最近那麼忙，還要照顧她，想想就心疼。

  程肅本想說她不要轉移話題，可下一刻，見她眼睛紅了，“怎麼了？”

  “想你想的。”梁濼雙手剛攀上他的脖子，嘴唇也碰上了他的。

  她感覺他好像笑了下，不太確定，因為他很快反客為主，加深她的吻，去找她的舌尖。含在嘴裡的小舌非常順從，任由他又咬又吮。

  他也想她。想念真的是特別奇怪的東西。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即使想念，他也可以克制住。可當到了她身邊，反而會用各種方式宣告他的想念，想要她知道，想要她也同樣想著他。

  程肅已經不再滿足只是親吻。抱著她起身，又將她壓在床上，小心避開她受傷的左腳。梁濼身上本就是衣服長度的衛衣已經蓋不住大腿，卻也讓他找到了空隙推高她的上衣，伸手入內。

  腰很細，是太細。他立刻蹙起眉，捏著她的腰，可憐得幾乎是捏不起。用力咬了下她的下唇，“說了幾次了？沒有好好吃飯？”

  甜甜蜜蜜的親密眼看就要變成說教了，梁濼裝著無辜撒嬌：“哪有！就跟你說我該有肉的地方很有肉啊……”她說著去拉他的手，順著腰線上移，直接覆上她的前胸。

  隔著內衣好像摸得不真切，她抑制著怦怦的心跳糯糯地說：“……脫了再摸會比較準確。”

  眼前男人的眼神深得像海，看不出情緒。但是她知道他在克制。

  就像每一次親吻那樣，雖然他眼底有著波動的情緒，但總能適時地停下。

  梁濼真的很想看看他失控的樣子，為她失控的樣子。

  她主動伸手解開了背後的內衣搭扣。程肅紋絲未動，眼神卻是閃了一下。

  她有點氣他啊，下意識用腳踢了他一下，用的是受傷的那隻腳，“嘶……”疼。

  “碰到傷口了？”程肅要去看她的腿，她抱住他不讓他動。

  “梁濼，”他的聲音低啞得發沉，思緒倒是清醒了幾分，“不要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