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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锦绣终于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个男人,这个外表总是一副圣人之相、高高在上而不可攀——说什么要“去人欲,存天理”的两袖清风贤能权臣——满嘴的“之乎者也”——实则——他就是一肚子“淫心色/欲”的大浪货、大骚包!

  “行啊卢信良!行!你真行!”锦绣点着头,叉着腰。

  就这样,卢信良把锦绣“关禁”起来。用他所谓的“强制性铁血手腕”,对方不屈服、不乖乖听话,他誓不罢休!

  锦绣气得刚一开始是对着那房门又拍,又骂,又吼,又踢。她骂卢信良:“你这船底下放炮仗的死闷不吭声儿!——啊?——看来,我是有意让着你一步,你倒越发捏起鼻子唱起大戏来了!——你这一出一出,合着哑巴打算盘,嘴上不说,是打量着我锦绣土地爷爷头上好拉屎,神小好欺负是不是?!——”就那样,对着门外卢信良一阵破口大骂。而要说她的这些骂词,也是从她母亲那儿偷师学艺、偷偷学来的。当然,此话暂且不述。

  锦绣就那样一直骂,一直拍。闹得口干舌燥,火从里起。终于,她骂着吼着,把门踢着拍着……

  忽然,锦绣,却又笑了。

  是很得意沾沾自喜的笑。

  这也就是锦绣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卢信良,其实,他压根儿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大浪货”、“大骚包”!

  她是想起那一天——她的丫头春儿,忽然红着脸羞羞答答来告诉她——卢信良,也就是她的姑爷,自从被锦绣的那件“肚兜”外加“肆意调戏”——回去之后——人,就不大对劲了!

  至于哪里的不对劲,啧啧……

  终于,锦绣也不做那些无畏的“动作”与“挣扎”了!

  慢慢地抖了抖衣袖,娇娇娆娆,扭着细腰,一会儿,整整自己额前凌乱的、因拍门弄得参差不齐的刘海;一会儿,又闲闲适适掠了掠鬓边的海棠花钗环。

  她坐下来,依旧不慌也不急、闲闲适适地,在那身后的斑竹屏风坐椅坐了。

  手里,又掏出张软软香粉味甚浓的鲛绡帕子。

  帕子,对着眼前空中两只手拉伸甩来甩去。

  她说,声音四平八稳,优哉游哉地:“我说我的官人呐——嗯咳,卢大相爷——”

  她又咳了一声,故意地,使坏地。“那欲/火难消的滋味儿——该是不太好受吧?”

  卢信良大吃一惊。

  锦绣又说,口里啧啧,俏模娇样地,“瞎,怎么就不早说呢?——我说卢大相爷,你要是早说,我这个做夫人的,自然的会帮你安排安排——虽说什么丽春院、春风阁的姑娘们本夫人认识得不多——但,看在我夫君需要的份儿上,妾身亲自帮你去跑一趟也是应该的!——你放心,毁不了你卢大圣人贤名的!那些姑娘们眼里——只要有银子,多给她们一点儿半点儿,自然是守口如瓶——再不济,你化个妆,蒙着个脸,再涂点白/粉——神不知,鬼不觉地——不是黑灯瞎火好办事儿吗?到时候,你只消把那灯一吹,啧啧——”

  卢信良气得浑身都在哆嗦、颤抖。

  “——恶妇!恶妇!”他的耳门子一阵嗡嗡乱响。好你个叶锦绣!好你个恶妇!……

  就那样,锦绣不骄不躁、不怒不火、优哉游哉、气定神闲地,也不知这样嘴损舌毒地,对着门外的卢信良戏谑了多久。

  她说:卢信良,其实你就是一个老鹅觅螺不作声的假老实、假道学,假圣人,每当午夜梦回,早把女人想疯了是吧?口里啧啧声不断,甚至,还极为轻佻下流地,又说:卢信良,每当你自己解决的时候,肯定是内心戏不少对吧?且痛苦彷徨又难受暴躁得紧是吧?——你书房里挂着的那张孔老夫人先贤圣人的画像,他在眼也不眨盯着你看呢!——卢信良,你说好意思吗你?!——要是朱熹那老不死的知道他传世爱徒这般无耻龌龊下流又淫/贱——啧啧……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