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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自控力(1 / 2)





  蓝妺却假装没看到何方远质疑的目光,双手将花捧在胸前,转身上楼:“方远,你的花我收下了。爸、妈,我去倒茶。”

  蓝成器看出了端倪,大概猜到了何方远估计是被蓝妺算计了,他呵呵一笑:“好了,好了,不就一束花么,无伤大雅无关大局,来,方远,坐。”

  陈容余怒未消:“何方远,你倒是说清楚,你是到蓝家谈正事来了,还是向蓝妺求爱来了?”

  何方远头大了,他再不懂事,也不会在蓝成器邀请他来蓝家商量大事时向蓝妺求爱,这不是故意挑衅么?都怪蓝妺,摆了他一道不说,还转身走了,让他一个人面对陈容的滔天怒火,真不够意思。

  不过……何方远多少也能猜到蓝妺的真正心思,如果他想和她在一起,必然要过陈容一关,早过是过,晚过也是过,她是想看看,他对她到底有几分感情,他有没有正面面对陈容逼迫的心理素质。

  可问题是,他来蓝家之前,完全没有要和陈容讨论他和蓝妺恋爱关系的心理准备,再说,他和蓝妺压根还没有真正确定恋爱关系……何方远一时左右为难,直接否认的话,一是太伤蓝妺感情,二是显得自己敢做不敢当,不够男人——虽然他真的不知道勿忘我的花语,但陈容肯定不会相信他不知道——也会让蓝成器看不起他的退缩。

  直接承认的话,又实在有违他内心的真实,正犹豫时,蓝成器打圆场了:“陈容,不要再说了,方远是客人。”

  何方远曾经见识过刘薇薇的轻蔑,和刘薇薇相比,陈容居高临下的傲慢之中,多了一些等级森严的威严,仿佛在她眼中,他不过是一个不名一文的无名小卒。是,虽然他现在身为立化的总经理,但在蓝家千万级别的别墅面前,他依然是一个漂泊在下江的外乡人,以他的收入想要买得起这样的一栋别墅,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

  何况他要和蓝妺合作,需要的还是蓝家的资金,说到底,他和蓝家相比,无论底气还是实力,都相去甚远。就连他和蓝妺的合作,也许在他和蓝妺眼中,是平等的合作,但在陈容眼中,却是蓝家对他的恩赐或说施舍。

  何方远深吸一口气,既然陈容咄咄逼人,他如果步步退让,也显得太卑微了,人的出身可以贫穷,但人的内心不可以卑微,他昂起头,一字一句地朗声说道:“我来蓝家,一是受蓝伯伯邀请,来谈正事。二是借机送花给蓝妺,以表达我的爱慕之情。如蓝妺一样美好的女孩,不论出身还是相貌,或是智慧,以及她卓尔不凡的人品,如果我和她长久相处,对她没有爱慕之情和求爱之心,才是对她最大的无视。”

  一番话说得陈容哑口无言,何方远的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而且还盛赞了蓝妺的美好,最主要的是他将他的求爱和蓝妺的个人魅力联系在一起,让陈容无法反驳。

  何方远话一说完,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明显是有人摔了杯子。不用想,肯定是蓝妺在偷听何方远的话,一时失手。

  失手,说明何方远的话触动了蓝妺的内心。

  陈容愣了片刻,哼了一声,转身上楼:“蓝妺这孩子,毛手毛脚,倒杯茶也要摔杯子。摔坏一个杯子,还要再从法国空运过来一套才能配对,真让人不省心。”

  有钱人的奢华生活,别说茶具了,就连水也从国外进口,不过何方远心中暗笑的是,若论瓷器的精美和工艺,中国才是瓷器的祖宗。一味的崇洋媚外要不得,至少要有分辩能力和文化底蕴才不至于贻笑大方。

  “坐,方远,坐。”和陈容的咄咄逼人相比,蓝成器可谓彬彬有礼多了,他很绅士地请何方远入座,伸手递上一根雪茄,“见笑了,别往心里去。抽一只?”

  “不了,谢谢蓝伯伯,我从不抽烟。”何方远摆手拒绝了蓝成器的雪茄。

  “哦?”蓝成器大感好奇,“是从来不抽烟,还是后来戒掉了?”

  “以前抽过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两年的时间,后来就戒掉了,到今天,大概有四五年了。”何方远见话题先从抽烟开始,就顺着蓝成器的话向下说。不管多么重大的话题,在开始之前,总得有闲话当成开篇。闲话,是缓和气氛也是拉近距离的催化剂。

  “喝酒不?”蓝成器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意。

  “基本上不喝,除非重要的应酬推不开,会少喝一点,但绝不多喝,更不会喝醉。”何方远的话是实话,他平常和范记安几人聚会的时候,基本上滴酒不沾。

  “好,好。”蓝成器大声叫好,喜形于色,“对一个男人来说,烟酒两大爱好,根深蒂固,很难戒掉。一个可以戒掉烟酒的男人,有极强的自控力。而强大的自控力,是一个男人成就大事的基础。”

  蓝成器的话,何方远十分赞同。自控力有时甚至会胜过能力和大局观,一个拥有一流的自控力的人,轻易不会被欲望和激情左右了判断力,也轻易不会做出失去理智的蠢事。

  “既然从烟酒说到了自控力,方远,我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没有兴趣听一听?”蓝成器背靠沙发,伸手剪下雪茄的一头,点燃了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呵呵,我多年的烟瘾,戒不掉了,主要也是不想也不能戒掉,人在社会之中,有时有许多习惯身不由己。”

  何方远点点头,明白蓝成器的言外之意,在上流社会,雪茄和红酒是必备的道具,似乎手中没有一只上好的古巴雪茄和一杯顶级的法国红酒,就不是上流社会的上等人一样。

  “能当面听蓝伯伯讲故事,是我的荣幸。”蓝成器先以烟酒开篇,又想以故事点题,何方远既然登门蓝家和蓝成器面谈下一步怎么走的重大问题,自然早就做好了长谈的心理准备。

  “好,好。”蓝成器又吸了一口雪茄,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正好蓝妺从楼上下来,手中端了茶具,他呵呵一笑,“算了,不抽了,喝茶。”

  茶香四溢,茶具精美如玉,白如玉的茶杯盛满金黄的茶水,相得益彰。如果再算上蓝妺手法轻柔而娴熟的倒茶手法的话,不用品茶,单是此情此景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蓝妺挽了袖子,露出了如玉如藕的一段手腕,手腕灵活而柔软,翻飞之间,已经为蓝成器和何方远倒好了茶水。

  在为何方远倒水时,蓝妺的一缕秀发飘到了何方远的脸上,他痒痒的有些难受,想推开,又怕惊醒了蓝妺的投入,只好忍着,忍着也没什么,蓝妺的清香又从发间丝丝缕缕地沁人心脾,让他近距离品味了蓝妺的女人香。

  蓝妺悄然冲何方远一笑,小声说道:“还不错,很男人,我喜欢。”

  何方远坐在蓝成器的对面,虽然中间有蓝妺挡着,毕竟离得也不远,他不敢太放肆,小声地回应了蓝妺一句:“在谈正事,别捣乱。”

  蓝妺背对着蓝成器,正面面对何方远,她朝何方远做了一个鬼脸,又得意地一笑,放下茶壶来到了蓝成器的背后,假装为蓝成器敲背。

  随后,陈容也从楼上下来了,脸上的怒容消失不见,取代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坐在了蓝成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