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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 2)





  你说什么?

  余广全死死的盯着殷誉北,气的目呲欲裂,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可旁边跪着的奴仆瑟瑟发抖,就是不敢上前。

  没用的废物。余广全狠狠的踹了最前面的人一脚。

  然后就要抬手朝他扇去,可没想到殷誉北一抬手,便轻轻松松抓牢了自己的手,

  余广全想要用力挣开,憋红了脸,却发现禁锢着丝毫动弹不得。

  他刚要破口大骂,便只觉膝盖一痛,支撑不住身子跪倒在地。

  殷誉北漫不经心的收回脚,一只手反拧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狠狠的压在地面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姑母是当朝太后,你不过一个闲散王爷,赖着祖上庇佑赐了国姓,连皇亲国戚都算不上,竟敢如此对我!

  闻言殷誉北勾了勾唇,然后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

  那又如何?

  他的语气甚至可以称的上轻柔,嗓音低沉沙哑,说出的话却十分瘆人

  余广全莫名打了个冷颤,目光触及他的眼神,心下不由一惊。

  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殷誉北手下微微用力,余广全面上微微扭曲,露出痛苦的神情,整个手臂以十分诡异的弧度折了起来。

  啊啊啊啊疼死我了!放开我!我要告诉表哥!让他杀了你!

  听到他提起这两个字,殷誉北的眼神一冷,手上毫不客气的用力,随即便传来更加惨烈的叫声。

  他心里终于害怕了起来,惊恐万状的开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放开我要死人了啊啊啊!

  殷誉北微微直起身子,刚一松开他,他察觉到自己手上一放力,连忙捂着手挣扎着爬了起来,接连后退好几步,躲在仆从身后。

  他现在一身好不狼狈,原本名贵的华服也变得皱巴巴的,发髻散乱,侧脸因为被迫与地面接触摩擦微微红肿。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进宫告诉我姑母!

  余广全平日里嚣张惯了,因着太后侄子的身份,就连当朝皇上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更别说朝堂上的官员。

  即使都知道他向来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但是也没人敢动他。

  哪里想到今日会踢到了铁板,想到这里他顿觉屈辱,也不愿在这里久待,一脚踢开旁边跪着的奴仆。

  滚开!

  见他上了轿,奴仆们这才战战兢兢的直起身,一行人拥着他浩浩荡荡的离开。

  望着他们远远离开的背影,殷誉北旁边的灰衣老仆,不由忧心忡忡。

  王爷这会不会有麻烦啊。

  殷誉北摇头:放心。

  他全族上下都为大殷捐躯,外人谁不说一声满门忠烈。

  殷太后就算不顾朝上那些几朝元老的劝阻,也要顾虑着如何堵天下的悠悠众口,不可能明面上对他有什么责罚。

  这样更好一些。

  若是他完全毕恭毕敬,说不定太后还会起几分疑心,可看他莽撞行事,冲动无脑,反而会放低几分戒心。

  还是王爷思虑周全。

  殷誉北淡淡的嗯了一声,视线又朝着殷怀离去的方向看去,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王爷,怎么了?旁边的江伯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以为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

  殷誉北漠然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第4章 4

  出了这一档子事,殷怀也没时间再去逛那什么花楼了,匆匆打道回宫。

  一回宫就接到话说太后娘娘有事要请他去慈安宫。

  殷怀一到太后寝宫,立马就有宫人前去通传,站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便有几位见长嬷嬷扶着一位打扮素净的妇人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妇人被一众宫人簇拥着,殷怀都不敢相信她就是殷太后。

  因为她的装扮实在谈不上华贵,甚至可以说是朴素过了头。

  即使年过四旬,依旧可以看得出保养的十分精致,满头乌发连一根银丝都不能窥见,周身的气度也不能让人忽视。

  只见她慈眉善目,嘴角挂着笑意。

  怀儿病好些了吗?

  见了殷怀,殷太后示意他坐下,摆出一副慈母模样,关切起了他的身体。

  殷怀心中腹诽,但是面上还是装的有模有样。

  劳母后挂念,儿臣一切都好,不知找儿臣何事。

  那就好。殷太后颔首笑道,目光怜爱,你啊,小时候就身子骨弱,当时我生下你就和小猫似的,瘦的快成什么样了。

  殷怀连连应是,宫斗冠军兼影后出招,他应该保持谦虚取经的态度,学学别人的表情管理。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见到了柳相大人。殷太后又喝了口旁边人递过来的茶,状似无意道。

  是,不过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殷怀知道瞒不过她,如实道。

  说了什么?

  殷怀一噎,这让他怎么说。

  斟酌片刻后,他选取了种委婉的说法:没什么,只不过和柳相大人交流了一下感情上的学问。

  什么学问?

  就可能大概也许是他的未婚妻。殷怀越说越心虚。

  你可是说想求娶他的未婚妻?殷太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殷怀转念又一想,他怎么这就心虚了,以后他要做的不当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于是他挺起了胸板,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没错,朕看上他的未婚妻了!

  胡闹!殷太后柳眉一竖,怀儿,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她有些倦怠的阖上眼,这件事绝不可能,别的哀家可以由着你胡闹,可是这件事万万不行。

  殷怀做出为爱失魂落魄的悲情模样:朕知道了。

  殷太后本来叫殷怀来此就是听闻了他这几日的荒唐事,她安插在皇帝宫里的眼线不少,接到禀告时她险些怒火攻心。

  柳泽是什么人,平日里殷怀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能把主意打在他的人头上。

  他城府颇深,自己和他周旋已经是精疲力尽,殷怀进来横插一脚,她哪里能抽空去管这些破事。

  殷太后拍了拍殷怀的手:还有一事,这眼看中秋佳节将至,到时宫宴上你可千万不能提这件事,明白吗?怀儿。

  每年的中秋月圆之际,皇宫内都会举办宫宴,邀请王侯贵族,名门权臣前来赴宴。

  今年也不例外,当夜皇宫内灯火通明,殿内觥筹交错,轻歌曼舞,殷怀高坐主位,旁边是身着盛装的殷太后。

  她身旁也跟着坐了个年轻女子,一袭粉蓝色的浅纱罗裙,外罩小袄,娥眉淡扫,面若凝脂,眉眼清丽脱俗。

  只是她与太后虽然紧挨着,却没有任何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