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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这样啊,那找到了吗?

  国师大人他不在。殷怀心中一动,既然这样,我便帮你问问,反正国师的住所离这近,我找到他就提上一提。

  那就多些陛下了。

  殷怀笑吟吟道:这有什么谢的,你是母后身边的人,不必多礼。

  其实自从自己的病好了后,释无机并不常待在屋里,他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反正这位国师一向都是神出鬼没的,完全可以自由进出宫墙,比他这个皇帝还自由。

  所以这日殷怀便打算好好给他讲讲规矩,想进皇宫就进想出就出,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放在心上。

  他决定好好给他一个下马威。

  原著里释无机都很少和原主说话,原主也和他没有什么仇。

  释无机这个人也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他是历任国师里修为境界最高的,甚至还有人说他通天之能,能占卜出人还未发生的命运。

  殷怀直接到了释无机的屋子里去,进去后发现屋子里似燃着什么香,摆着几卷经书。

  床榻整整齐齐丝毫没有人动过的迹象,殷怀心中好奇,难道这些天释无机都没有上床睡过觉吗。

  他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翻看着经书,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他头疼,于是又扔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就困意来袭,索性双手一摊靠在桌上小憩了起来。

  过了大概有半柱香时间,门忽然轻轻的被人从外推开,出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释无机望着屋内的景象,视线轻轻一转,落在不速之客身上。

  只见他一只手枕在经书上,另一只手搭着脑袋,睡的十分沉,只剩浓密眼睫微微翕动。

  释无机顿了片刻后,这才缓步入内。

  殷怀察觉到动静,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你回来了。

  释无机神色微动,不知圣上找我何事。

  殷怀本来想立刻问罪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好。

  毕竟贸然问罪实在太过突兀了,还是要酝酿酝酿。

  母后想找你借几本清心的经书。

  不等释无机开口,他又睁着眼睛说瞎话,抢先答了,想必这里是没有。

  释无机淡淡的注视着他。

  殷怀又问:国师出宫是去了哪?为的什么事。

  只是去寺中同人讲经罢了。

  说到这个寺,殷怀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方侍郎那叛逆狂野的儿子。

  你去了那寺庙里,有没有见到过什么漂亮的小和尚,就是那种漂亮的让人见了就朝思暮想的。

  没有。

  当真没有?殷怀狐疑道。

  释无机神情淡漠,垂下眼帘,低低的嗯了一声。

  怪了。

  殷怀皱眉思考了一会,也不再去想了,算了,反正与他无关。

  不过走之前,还是要敲打他几句,他不相信原主在释无机如此散漫自由的行走宫围,他会没有丝毫异议。

  不过国师大人进出皇宫未免有些太过随意。是不是不合规矩。

  他斜眼去观察释无机的神情,见他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也没有回答他的质问。

  好拽。

  殷怀被他的态度唬住了,觉得很没有面子,于是也冷下脸,觉得要不要摔点东西壮壮胆。

  但是又对上释无极无悲无喜的面庞,又默默的把手缩了回去。

  算了,该他拽。

  谁让他是国师,神权比自己的君权好使,更何况自己的还是半吊子君权。

  殷怀觉得气闷,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未免太过憋闷了。

  正生着闷气时,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挂上了恶劣的笑。

  释无机将面前的经书摊开,等抬起眼时正好瞧见这一幕。

  殷怀伸手将他面前的经书扯开,恨不得凑到他面前,面上笑眼弯弯,道:国师既然救了朕,朕似乎还没有谢过国师。

  释无机垂下眼,轻声道:不用谢我,我做的事都是顺天命而为。

  这怎么能够呢,不管怎么说都是国师救了我。

  殷怀装作叹了口气,可国师大人肯定不稀罕金银珠宝之类的赏赐,那该送什么好啊。

  .

  有了。殷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抚掌道:就送国师大人上好的凤梨香吧,西狄进献的上好贡品,他们那可是盛产香料。

  释无机眼睫掀了掀。

  .

  见他久久不开口,殷怀知道自己终于扳回一局。

  释无机盯着他唇角挂着的笑意,眼神里浮现出淡淡的疑惑。

  像是不明白他的喜悦从何而来。

  殷怀回了自己宫中,很快就吩咐平喜去往释无机那送风梨香。

  看着平喜出门,他又开始有些后悔。

  这样和人对着干是不是有些太忘恩负义,不过随即一想,都说了是狗皇帝,自己怎么老有这些顾虑。

  不过他这个狗皇帝当着,实在没有什么实权。

  上面有个摄政太后压着,柳泽也不怕他,释无机不用说,至于殷誉北,更不可能了。

  提起殷誉北,殷怀那日不过提了一句要给殷誉北选王妃,礼部便如同得了什么大令顿时以雷霆之速实施,速度快到险些让他怀疑礼部早已经拟好画像就等着这一遭了。

  不过想来可能因为殷怀久久未有纳妃封后的动静,礼部那群人闲的发慌,早就想操办一场盛大婚宴,于是就把希望的苗头寄托在殷誉北身上。

  一时之间名门贵女画像流水似的送入誉王府中,江伯看的心惊胆颤,唯恐惹恼了自家主子,到时火上浇油。

  丫鬟跪在地上,双手高呈现画像,恨不得把头深深埋进地里好让人看不见,从牙齿缝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王爷

  殷誉北大步跨入门槛,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下人,然后接过干净的巾帕擦了擦手,连眼皮子都没给地上的人一眼。

  扔了。

  可是这是陛下

  听到这两个字,殷誉北的眸色深了几分,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画像身上,嘴角微扬,露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看见他笑了,江伯两眼一黑,更加战战兢兢,服侍了殷誉北这么多年,比起他冷脸,他更害怕他笑。

  一旦他露出这样的笑,他便知道这位主子此刻的心情差到极点。

  只见他微微弯腰捏起地上丫鬟的下巴,强迫她露出那张煞白的脸,说出的话却是轻声细语。

  我倒不知道府里的丫鬟还有如此多嘴的。

  王爷饶命!丫鬟面露恐惧。

  殷誉北放开她,然后缓缓直起腰,唇角微勾,径直朝里走去:你怕什么,呈上来吧。

  捡回了条命,丫鬟连忙膝行到他跟前,殷誉北坐在椅上,靠着椅背,一只手搭着把手,另一只手拿起丫鬟手中的画像翻着,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