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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父点了点头,又看向谢承,这回让刘管家儿子随你去一趟,在金陵买个宅子。你若是中举,下半年也得去国子监读书,置间宅院方便些。

  虽然只有每年乡试的前六名可以直接入选金陵国子监,其他举人需得参与选拔方可入学,但谢父显然认为谢承无论如何也能入选。

  谢承眸光闪了闪,答道:是,儿子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他知道父亲原本看不上段家,尤其是看不上段母的做派,本来是不想把阿姐嫁过去的。

  但是看在段书文同阿姐两情相悦,又几分才学的份上,才顺了阿姐的心意。

  可这几年姐夫一直没考上,还让阿姐过得不顺心,父亲心里其实是不满的。

  父亲并未要求姐夫高官厚禄,只是希望他能照顾好阿姐罢了。

  但对他的期望更高一些。

  前世他固执放弃科举,又不肯娶妻生子,确实让父母失望不已。

  这辈子他贪心想求个两全法,既不让父母的期盼落空,也不弄丢他的宝贝。

  至少成全父母让他为官的期盼,往后再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到膝下,为谢家铺好路。

  没一会儿,午睡的段启轩醒了,被婢女抱来找娘亲。

  娘亲,外公,外婆,舅舅他还没醒透,揉着眼睛软软糯糯地喊人,把谢母稀罕得不得了,接过来抱在怀里。

  段启轩眨着圆润的大眼睛,朝谢母甜甜地笑,逗得谢父跟着弯起唇角。

  谢承望着眼前的天伦之乐,目光变得柔和。

  只是又想到前世姐夫连续落榜又病倒,原本聪慧的小外甥变得木讷又怕生,待谢父谢母也不亲近,总是一副怯怯的模样,便觉一阵心酸。

  谢承低头抿了口茶,假作不经意道:说起来,启轩也到了启蒙的年纪,阿姐可同姐夫商量过如何安排?

  说到这个,谢桑柔面色沉了沉,但很快收敛,没让段启轩看见。

  婆婆说如今还不急,等书文高中,将启轩带去京城求学。

  谢母听了一怔,捂住了段启轩的耳朵,那也不能就这么耽误下来,孩子这会儿正是启蒙的好时候。

  况且,段书文能否高中尚未可知,便是中了,举家迁往京城安定下来也得明年下半年了。那会儿启轩都快五岁了,虽然也不晚,但到底是蹉跎了光阴。

  小启轩被捂着耳朵,懵懵懂懂地看向娘亲。

  谢桑柔揉了揉眉心:所以如今我在教他识字,也在给他打听合适的启蒙先生。

  谢父皱了皱眉,对谢母道:改日你去同亲家母商量,让启轩到谢家族学启蒙。

  谢母在这事儿上也强硬:嗯,我去同亲家母说。

  见父亲母亲有了主张,谢承放下了心。

  夜里送谢桑柔和小外甥回段府后,谢承又让识墨给琅云阁的掌柜传了一封信,让他留意段府的消息。

  有些事阿姐也许没有放在心上,但他不得不留意。

  第二天一早,姜羡余来邀谢承,同他一道搭船前往金陵。

  第二十七章 今生:金陵再遇任大宝!你欺人太甚!

  中元节过后,天气转凉,谢承他们出发这日还起了些雾。

  扬州书院这回有十二个秀才参加乡试,其中有五个与谢承同行,又各自带了书童或随从。

  加上陪考的陈夫子,以及姜柏舟、姜羡余这边的镖师,一行人直接包了一条船去金陵。

  覃云汉和温清跑来送行,拉着姜羡余说他不讲义气,竟然背着他们去金陵玩,留他们两个在学海苦作舟。

  姜羡余指了指那头镖师刚搬上船的一个小箱子。

  覃云汉、温清:?

  姜羡余;刘夫子给我布置了半个月的功课。

  覃云汉、温清:

  两人回头怜悯地看向姜羡余,温清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可我还是没懂,谢师兄去考试,你干嘛非要跟去?覃云汉不解道。

  姜羡余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姜父姜母知道他和谢承要好,却也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跟着去金陵。只是纵惯了他,就当放他出去玩。

  同谢父谢母的说辞都是姜柏舟正好要去金陵办事,带姜羡余去历练。

  换做外人,只会更加纳闷。

  覃云汉道:我知道你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但又不是真穿了一条裤子,你去了难道还能陪他进号房?

  姜羡余:

  温清听不下去,捂住了覃云汉的嘴,小余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散散心,你干嘛揭穿他?

  覃云汉眨了眨眼,想到姜羡余前段时间还想离家出走,估计也是憋狠了,想出去放放风。其实他自己这辈子也还没离开过扬州,也向往外面的世界。

  就当小余先去替他探探路吧。

  他掰开温清的手叹了一口气,故作痛心地控诉姜羡余:你终究还是背着我和清清出去浪荡。

  说着看向那头和陈夫子说话的谢承,又补了一句,和别的男人!

  姜羡余:

  温清捅了覃云汉一胳膊肘,戏收一收,太过了。

  覃云汉咳咳两声收起浮夸的演技,那行,兄弟就祝你一路平安,也祝谢师兄高中解元。

  要开船了,姜羡余没再和两人继续插科打诨,点了点头转身上船。

  只是温清突然喊住他,小余哥。

  他很少这样叫姜羡余,表情也不如之前轻松,他问:你回来之后,还会来书院上学吗?

  覃云汉愣了下,拽了拽温清的胳膊,你问的什么废话?刘夫子还给他布置了功课呢!

  温清却看着姜羡余,等着他的回答。

  他比覃云汉清醒,小余哥早就说过对科举没兴趣,如今又跟着谢承去金陵。若是谢承中举,小余哥恐怕就会跟对方留在金陵,甚至来年一块去京城

  姜羡余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也没打算瞒着他们,直言道:也许不会了。

  覃云汉的脸色瞬间变了,想拦住姜羡余问个明白,却见对方已经上了船。

  别去了温清拉住他,小余哥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说着,两个人的眼睛都红了。

  覃云汉刷地转身走了。

  温清赶紧去追,覃云汉!你别这么幼稚

  谁说我幼稚了?

  覃云汉红着眼睛狠狠道:我回去读书,下回一定考上秀才!然后去金陵,去京城!谁还不能去了?!

  温清听出他话里的哽咽,拍了拍他的肩,我和你一起。

  年少初尝离别意,不甘就此陌路行。

  两人回头看向江边,客船离岸,姜羡余站在船头朝他们挥了挥手。

  覃云汉瘪了瘪嘴,还是举手朝他挥手作别。

  谢承一行抵达金陵时,段书文的书童平安已在码头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