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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但拓拔泓不好答应她,只是拿太后当挡箭牌,说:“可这件事,朕一个人做不得主,得听太后的。”

  李氏说:“你是皇上,你的孩子你做主就是,为何要听她的。皇上连这点事都做不得主吗?”

  拓拔泓道:“这是后宫之事,本就该由太后拿主意,更何况,太后而今垂帘听政,朕的话说了不算。”

  李氏道:“那求皇上去太后那里说说吧,皇上的意思,太后不好过分拂逆的。”

  她边说变哭:“我不要皇上赏赐,不要皇上晋封,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皇上答应让他留在我身边。”

  她眼泪滂沱的,拓拔泓离奇的,竟没有丝毫感动。拓拔泓已经看明白李氏的心思了,这女人挺聪明,也挺有想法和野心。不过他也想知道太后的野心究竟如何,所以他答应了李氏,当真就去向太后商量这件事了。

  冯凭听拓拔泓说了李氏的请求,顿时就明白她的心思了。她没表态,只是问拓拔泓:“那皇上的意思如何呢?”

  拓拔泓说:“这个,朕想还是要太后拿主意。”

  两人对座着,饮了一会茶,半天没说话。宦官突然传报说,京兆王来求见了。冯凭遂让人请进来,将李氏要求的事说了说,问道:“京兆王认为呢?”

  京兆王说:“这?李氏还没有生吧?怎么知道是男孩女孩呢?”

  冯凭笑说:“这又不作真,只是提前说说罢了,兴许是男孩呢。”

  京兆王说:“宫中生下皇子,从来都是保母抚养的,这是历来的规矩,李氏这要求怕不合理,臣以为不可。”

  冯凭便笑了。

  这件事不用她反对,就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的,所以她并不多言,只是淡定地饮茶,当着拓拔泓的面一一询问几位主要大臣。

  完了,她对拓拔泓说:“皇上你听见了,京兆王这样说。我不勉强皇上的心思,不过我觉得,皇上应该听一听大臣们的意见。”

  拓拔泓点头:“太后说的对。”

  她已经对这些大臣们看透了。一件事情,他们会站什么立场,会考虑什么利益,会支持还是反对,她闭着眼睛猜也能猜得着。大臣们,并不总是支持她的,也并不总是反对她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利益,他们要的是平衡。她想立冯珂为后,是想打破平衡,李氏想自己抚养儿子,也是想打破平衡。有些话根本不需要自己开口,只需要让能开口的人来说,点到即止。

  拓拔泓将结果转告李氏,说:“太后不同意,朕也没有办法。”

  李氏道:“太后为什么不同意?”

  拓拔泓说:“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不同意。”

  拓拔泓近来心情不好,所以说话的口气也是冷冷淡淡的。

  第67章 讲理

  李氏对太后怀恨在心。

  拓拔泓和太后的关系,是一日比一日僵硬了, 李氏窥到了契机。一个扳倒她的契机。

  单凭她自己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拓拔泓是默许的话, 那就全不一样了。这将不是她和冯氏的战争, 主角当是拓拔泓。

  皇上现在, 已经厌恨她的很了, 他一定会支持的。

  她要找一个点入手。

  要扳倒太后, 需要一个理由。朝臣们都支持她,她理政处事,也没什么过错。唯一能找的理由, 就是私德了。她堂堂皇太后, 竟然和大臣有私情,这个理由,怎么也可以让她下台了。而且可以把李益卷进来, 皇上一定会喜闻乐见的。

  只是偷情这种事,你没证据,空口白牙就想把人整倒, 那是要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她想找证据, 寻求支持, 然而宫中是太后的地盘,就凭她,能找到什么证据呢?除了自己的家族,朝中也没人肯支持她。她思来想去,想到一个人。

  李益的夫人。

  宋慧娴。

  李益和他夫人一向恩爱, 而今闹到要离婚了,好好的家庭被拆散,人家正房妻子,怎么能不恨她呢?她借口叙话,将,将宋氏召去,挑拨离间一番。当然了,在李氏看来,绝非挑拨——只是告诉对方一个事实。她是发自善意,不忍心这个可怜的女人被蒙在鼓里而已。

  实际上她也全是空口白牙,一切消息,均来自编造和谣传,实际上她没有任何证据。不过她相信这事是真的。而且,对于宋氏来说,有没有证据并不要紧。这种事,可不可信,作为夫妻,女人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当着李氏的面,慧娴极力地维护丈夫,表示这是有心人的谣言,她绝不相信。对丈夫的人品发誓又担保,并且否认了离婚的事。李氏挑拨了半天,她只是坚持,否认其事。

  李氏见说不动她,便只好笑笑,送了她一块出入宫门的令牌:“这牌子可以出入正阳门,你若是想入宫,随时可以来见我。”

  慧娴没有告诉李益,李氏召她所说的话,回到家中之后,也没有询问过他事实。

  她坐在房中,打量手中的令牌,感觉这一切都很荒唐。

  李益久病初愈,这日,吩咐厨房弄了几样好菜,摆了两副碗筷,并备了两副杯盏,一壶酒,邀慧娴一道用饭。这几乎是个小宴了,慧娴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隆重。她心事重重地在案前坐下了,面无表情地瞄了一眼桌上的丰盛菜肴:“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益给她倒酒:“咱们好久没有一块说说话了。”

  慧娴接连饮了三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总不是要同我吃饭。”

  李益低声说:“离婚书,我已经写好了。家中的财务,田产,该留下的,该带走的,也已经盘点过了。”

  慧娴说:“是吗?”

  她嘲讽道:“所以现在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要赶我走了?”

  李益说:“没有,只是想着,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一起吃个饭。”

  慧娴举着那银制的小酒杯,突然疑惑的说:“你知道吗?当年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当初你,我,大哥,我们三个一起玩,我和大哥要好,但和你有些疏远。不过你好像对我很好,我让你帮什么忙,你总是会帮。我说什么话你总会记在心上。我和大哥怄气,故意不理他,故意找你玩,你也总是哄我安慰我。你不同别的女孩子玩,只同我一个人玩。”

  她仰头,眨了眨眼睛,将那欲出的泪水硬生生眨了回去:“你这个人,太会骗人了。要不是你对我好,我那时候也不会嫁给你,我就是被你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