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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1 / 2)





  有事吗?承国人你们是不是真的太闲了点?风调雨顺无兵无灾了二十多年所以连皇帝都敢编排了??编排就编排吧怎么还流传到皇宫里真的让柳戟月看见了?!而且我哪里霸道了?!我都这么小心翼翼了!

  柳戟月幽幽道:朕有时候觉着自己是不是太宽松了些

  楚栖此时才看清了他进来时柳戟月写的东西,竟是在摘抄文名,他立马严肃道:臣即刻去处理此事,乱写乱传的人都抓起来好好整治一顿。

  若是再不整治,有了今儿宴上的闹腾,怕是要再来一出《异域恋歌》了。

  楚栖面无表情地想,这才是你要人噤声的重点吗。

  柳戟月让人给他赐座,又将那几本辣眼的薄册收了下去,温声道:过几日冬狩,也邀了北雍那边的人参加,朕有心无力,可指望着楚卿为我大承出风头。

  冬狩?楚栖讶然,陛下的身体可好了?

  往日四季围猎是皇家的传统,先帝以武起家,尤爱这项运动,最鼎盛的年岁甚至每月一次。但柳戟月登基后,由于三天两头得病,连处理政务都来不及,便很少去猎场。即使偶尔带了大批人前去,也不会狩猎多久,最多只做个颁奖评委坐着便是了。

  最近有楚卿陪着,不是好许多了吗?柳戟月笑道,今年春夏秋三季都未去,也该办一次了。何况此次有北雍人在,他们惯会骑马作战,无论男女都热爱这项运动,也算更能贴近些关系罢。

  只是若头彩被他们轻易夺走了,我承国的面子总归抹不太开。

  噢楚栖恍然大悟道,所以陛下暗地里把我找来,是想给我提前泄密比赛内容,让我早做准备,好作弊取胜?

  楚卿非要这么想,那也差不许多。柳戟月取出一张帛纸,这是围场的地图,你拿回去细细研究一番。

  楚栖看了眼地图上的几处红点标注,正想询问是什么意思,却听柳戟月又道:邀北雍人狩猎,优胜奖赏自然不止是金银珠宝,而是会关系到承国国运的大事。

  楚栖:

  为什么一个狩猎就会关系到国运啊!所以这就是你给我开后门的理由吗!

  至于为什么找他而不是哪个武职在身的官员,他反而没有升起困惑,因为皇帝信任他啊还用问吗。

  假如臣真的优胜了楚栖试探道,陛下能答应臣一个要求吗?

  柳戟月闻言,转头肃容看着他,漆黑如夜的眼睛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讲。

  楚栖迎着他的目光,莫名觉得接下去的话绝对不是他期待听到的,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明遥的婚事,可否再商量一下?

  哈

  柳戟月摇着头撇开了视线,语气兀地一沉:那换你去?

  楚栖不太明白他忽然的态度变化,甚至说起来,他从未遇到过柳戟月这般的莫名冷淡,简直转瞬天上地下。他反思了一下刚才的问题,觉得即便有些越矩,也不值当生气至此啊

  他心里咯噔一声,赶忙收敛了娇纵的态度,毕恭毕敬道:臣知道皇命不可违,只是想提个建议方才臣在宫门外碰巧遇到了北雍皇子与明遥,也正说起此事。言谈间,臣意外知道了北雍皇子的一个密辛。其实贺兰漪多年前就有位爱人,甚至早就订婚了,只是那人娘家出了些事,便临时跑回了东承,结果一直没回来。北雍皇子也等了她许多年,算得上痴情不改了,直到几月前要送月娥公主来京,他才跟着来了,说是要在东承娶妻,心中也一直盼望着能趁此机会找到那个人呢。假若陛下可以帮他达成多年夙愿,岂不是拿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承国与北雍的交情也会更好。

  楚栖有井有条地说完,又复述了一遍方才贺兰漪所讲的他的未婚妻的大致特点:女,温柔,善良,和声细气,眼睛水润特别好看,落起泪来像掉珍珠,可惜是个哑巴,现在应该二十出头,可能家就在京城。

  这些个特点虽然都不算罕见,但也有筛选的余地,还是有找到的希望的。

  楚栖一通说完了这些话,期待地看着柳戟月,希望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出常有的温柔。

  但正相反,柳戟月眼底没有半点笑意,反而讥嘲般勾了勾唇角:你知道他这番话中有哪句是真的吗?可能只有二十出头的半句罢。

  楚栖一愣,愕然道:你知道那人是谁?

  那是足以翻盘的筹码。柳戟月淡淡道,你莫要与他私下接触了,此事

  接下去的话楚栖却未听清,他在听到筹码二字时脑袋便轰地一响,蓦然想起数月前天牢中罗氏父子临死前与他透露的种种秘密。

  假若他们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柳戟月从头到尾就利用着罗纵对白衣佳人的倾慕,引他去风光楼认识澜定雪,再利用罗冀强烈的掌控欲,引诱他在纵容中一步步逐渐犯下弥天大错,最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澜定雪之死,借机扯出罗冀多年罪行,诛其全族,收归南边军权,甚至得到东南澜氏信任。

  那他此次又在北雍人身上算计什么东西?而又要利用谁?是明遥?

  而甚至最后,自己会不会也是他的一个筹码呢?

  楚栖的脸色瞬时变得极为难看。

  柳戟月也发现了他的神情变化,紧紧抿起了唇,缓了语气道:朕只是不希望你过多接触贺兰漪,至于明遥,最后自然会有别的办法

  楚栖缓缓抬眸看他。

  他知道,这些只是无端怀疑的猜测,他不该多想,他之前就是不慎多想所以纠结了两个多月才敢入宫,而这段日子的接触早已让他忘记了那些事,直到刚才,他才重新窥探到些许柳戟月掩藏得很好的另一面。

  理智告诉他那是正常的,帝王之位上的人怎可能天真纯善?可他只是不太能接受,他利用的是澜定雪、罗纵、明遥这类人。

  很无辜又或许很信任他的人。

  楚栖不敢说他自己头上会不会也悬着一把刀。

  他勉强笑了笑:若无其他的事,臣先退下了?回去一定好好研究一番围猎地图,定不辱命

  楚栖

  噢噢,差点忘了这个。楚栖抄过御案上几册标题不堪入目的话本,臣顺便去把造谣者全都处理了!

  楚栖!

  柳戟月霍然站了起来,他紧盯着楚栖正欲离去的背影,薄唇翕动,捂着胸口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最后才坐了回去。

  退下吧。

  楚栖咬了咬牙,没有回头,径直跑出了含章宫。

  此后多日,他都没有入宫,皇帝那边也没有声响,只是听说摘星宫又宣了几次太医。

  楚栖强行让自己冷静一点,不要在意,而转移注意力的最好方式当然便是投入事业。他训了明遥几次,还是带着脾气的魔鬼式训练方法,让明遥嚎得比澜凝冰在时还响,甚至说出了自己愿意嫁去北雍这种渗人言论。

  当然过度操练不可取,明遥很快也病倒了,楚栖从自己逃避般的教导中醒来,很是后悔了一阵,向明遥保证他下次绝不魔鬼了才算揭过了此事。

  然而,男团造星的事业是投入不进去了,他只好换个工作。

  那自然便是塑整京城风气。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都出现了,还主角是皇帝,真是不要命了!

  为了更好地打击京中无聊八卦人士的创作欲,他首先把从皇帝御案上搜刮来的三本书看了一遍。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