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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夫人发火,便说我在书房等他,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请他稍等片刻,务必给我一个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不然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心安!

  是。

  措辞越斟酌,语气越强烈,暗卫越是心惊:王爷,先前安排的计划,是不是

  他盯着地面,没得到回应,以为是王爷心中自有定夺,不敢继续多舌下去,怕耽搁时间,又或走漏风声,坏了王爷谋算。

  恭敬一礼,暗卫领命退去。

  谢愁飞自顾自倚在漆红梁柱,盯着虞煜离开的方向发呆,此刻外界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十分懊悔,满脑子想的都是待会怎么让正逢气头上的虞煜留下,要说些什么,才能把会甜甜撒娇的郎君软语哄回来。

  要是让我抓到是谁,让虞郎看了那么多胡说八道的情i爱话本,我非得活刮了他!他狠狠锤了一拳,抵在柱身。

  小狐狸比他还小三岁,眉目俊秀,龙章凤姿,正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哪来的人老珠黄!

  还有什么休书,什么下堂被人嘲笑痴愚扮作女装多年

  虞家!

  满到溢出的陌生感觉从身后流下,大腿处浸湿内绔,谢愁飞高挺的眉骨一跳,他抿住薄唇,收敛戾气,拖着步子慢慢转身,向常去的沐浴汤房走去。

  他得快点清理好自己,赶去书房才行。

  阿湫!系统数据流一阵波动,它仔细检索内部,又没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

  总不可能像人类一样,有人在背地里提起它吧?

  结束屏蔽模式,系统对目前的情况还很晕乎:宿主,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吵架了?

  别和我提虞煜郁卒地趴在书房里,顿了顿,转了话锋,算了,我同你生气干什么,你又没惹我。

  见他情绪不好,系统默默缩到墙角里,不敢掺和神仙打架,生怕殃及池鱼。

  不过它倒挺为虞煜高兴的,虞煜说话口吻和表达情绪有往以前靠拢的趋势,也许再过不久,便能脱离灵魂震荡的后遗症,恢复正常记忆了。

  被一堆身手好的练家子强行阻拦,不许他离开,干脆放开拳脚打了一场,虞煜肚子里憋的火才发泄出来不少。

  情绪下去,又听过谢愁飞叫人传的话,他总算冷静下来,没为难谢愁飞的下属们,安静跟着带路人来到了书房。

  既然说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倒很愿意洗耳恭听,谢愁飞打算怎么解释身上的痕迹!

  再离谱,总不可能是是?!

  嗯???

  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狐狸精竟是我自己!

  第120章 谋逆王爷(7)

  谢愁飞带着满身水气, 匆匆踏进书房的时候,虞煜正眼神放空地倚在窗栏。

  阿虞。谢愁飞缓步走近,学着虞煜的样子靠在他旁边的窗栏上。

  他们之间离得很近, 不过一指之距,虞煜能够嗅见旁边人身上潮湿而冷冽的水雾气息。

  冬日不擦干头发,容易染上风寒。

  虞煜没给谢愁飞说话的机会, 先把人拉到座位上。

  他随手从置物架上取下一块绸布,站在莫名听话的男人身后,用布汲取着潮湿发丝上沾染的水珠。

  间或手指捋过发丝, 留下温暖的余温。

  谢愁飞的食指动了动, 把运起内力驱寒的想法从脑海内驱散了。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背对着正在替他擦头发的虞煜, 谢愁飞忽然开口,无论男子还是女子, 我不会随便让一个人近身。

  他微微低头,方便虞煜动作, 后颈毫无防备地袒露在另一个人面前:付出信任,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我更熟悉的, 是用利益和武力来确保能够达成目的。

  对于王爷而言,那么我是前者还是后者呢?虞煜垂眸注视着谢愁飞矫健的背肌, 因刺激而回想起的破碎画面里,他的手指记住了背部每一道隆起伤疤的痕迹。

  我希望能够是前者。谢愁飞狭长的眼眸轻轻眨了眨。

  他心想或许又要惹虞煜生气了,但是莫名的, 他并不想回避问题, 也不愿意用虚假的谎言来欺骗虞煜。

  太久没有过类似的经验,我似乎已经忘了如何信任一个人。所以,其实现在我也不太能够确定自己的心态。

  我想我不应该信任你。谢愁飞笑了声, 我试过远离你,尽量消除你对我的影响,不过你知道的,我失败了。

  虞煜把手中的布放在一旁,从桌子上拾起原本的暗色发带,依照原样替谢愁飞系上。

  为什么不阻止呢?他轻轻问,当我想要亲近你的时候,你分明是可以反抗的。

  谢愁飞听出了几分他的语气不对,然而发间温柔的手与突如其来的惊喜,牵扯住他的心神:你记起来了?

  嗯。虞煜脸颊有点烧,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忽然有一种想表现得更加成熟可靠的感性冲动。

  不就是,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而又不可控的突发事件,对一个已经经历过迟到的洞房之夜的成年人而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很想选择性忘记自己先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丢人现场。

  但脑子里的画面通常不以人的意志为运转。

  夫君,对不起。虞煜松开手,走到谢愁飞面前,单膝蹲下,手扶住他的膝盖,垂头丧气的依偎进他的怀里,让你见识到这样的我不靠谱,爱吃醋,冲动还意气行事。

  他很沮丧: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糟糕。

  谢愁飞摸了摸他柔顺的长发,眸色深邃:这不是你的错,虞郎,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你太可爱了,所以才没有在你刚醒还不清醒的时候解释清楚。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先前以为很难说出口的话,在虞煜面前吐字格外顺畅。

  小心翼翼拢住散落的墨发,他从怀里取出一根银蓝色发带,俯身,替虞煜系上。

  发带垂尾,有一个娇憨可掬的银质小狐狸。

  银蓝色发带,与暗色发带,本是相配的一对。

  阿虞,我想过很多,关于你身上所无法解释的一切。谢愁飞摩挲着小狐狸,对仰起脸感到迷惑的虞煜低声道。

  他没有重复先前隔门对虞煜说的那些话,相反的是,他更庆幸虞煜没有听到那些话。

  因为他不想让虞煜伤心,更重要的是,不想让虞煜为了以后的他而伤心。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明。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会去信任一个人。谢愁飞凝视着虞煜的脸,我也不确定,你是否值得我去信任。

  嗯。虞煜冷静地听着,他觉得自己有些伤心,但又觉得谢愁飞的话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