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84章(1 / 2)





  叶瓷语塞。感情这东西,怎么能强求得来呢?

  就像她,不爱韩祈,终究是没办法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可以爱上他的。

  我们这一生总会遇见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也许他是你的情缘,是刻在三生石上越过沧海只为握住你的手的人。也许,他只是一个路人,红尘纷繁,只为拼尽全力给你一个你想要的未来,却终究不敌那人留在你心口的朱砂,擦肩而过,终归陌路。

  到底,我们都不过一介凡人,终究逃不过情之一字。

  ☆、第110章

  (一百一十)“夫人慈眉善目,必是有福之人。”

  从韩祈家回去,沈临熙一边抱着沈小呆,一边回头问叶瓷,“一会儿去浅隐寺?”

  他们的计划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难得有时间,就像去寺.庙看一看,顺便感激一下老天。

  浅隐寺人声鼎沸,大多都是前来祈福的人。沈临熙给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得到了寺里一个小和尚的感激不尽。

  跪坐在佛像前,叶瓷显得十分虔诚。沈临熙其实是不信这些的,但是看见叶瓷如此认真,便随了她,抱着沈小呆一起跪拜。

  沈临熙不知道叶瓷心里的想法。

  直至今日,前世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叶瓷不敢相信自己的曾经曾那般不堪,但是却依旧真真.实实地存在过。

  感谢上天,又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虽然很多事情她依旧是按照前世的轨迹亦步亦趋,但是结局却不一样了,她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丈夫,有孩子,还有那些曾经决裂而今依旧在她身边的朋友,这样的幸福,曾经是她想都不刚想的,而今,她真的拥有了。

  从一个小沙弥的手里接过一炷香,她看了看面前慈眉善目的菩萨,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回头望了望沈临熙,问他:“你在想什么?”

  沈临熙很自然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揽住她,说:“我在祈祷,未来的每一天,醒来身边都有你。”

  叶瓷笑了笑,吻上他的下巴:“我也是。”

  希望以后,悲伤不再,有你陪伴,执手天涯。

  刚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小沙弥叫住他们:“施主,请留步。住持想要见一见沈先生。”

  沈临熙诧异。叶瓷从他怀里结果宝宝,仰头对他说:“去吧,我等你。”

  沈临熙随那个沙弥离开后,叶瓷十分无聊,抱着沈小呆在外面散步。偶尔看见一个系满红带的树,听人说,那是求姻缘的姻缘树。

  不知道是不是寺.庙的一种宣.传手段,叶瓷还是求了一个红带,提笔要写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这一生她早已满足,再无其他所求,想来,现在的幸福都是从上天那里借来的,她哪里敢再奢求什么?

  最后,却只是在上面写下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名字。

  只愿从此溪水潺.潺,岁月静好。

  等了很久,才等到了沈临熙。他的面上带着微笑,很好地掩饰了他的情绪。

  从善如流地从她怀里接过沈小呆,叶瓷理了理他的领口,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说:“我后来又去后面转了转。后院有一口古井,听说能看到前世今生。”

  叶瓷偎在他怀里:“那看到了吗?”

  他笑:“你觉得呢?”

  “好吧,”这就是在给自己不在她身边找理由呢。叶瓷嘟了嘟嘴,埋怨:“你都不带我去。”

  沈临熙失笑,空出来的手揉了揉她的发:“怕你累。要不现在去?”

  “不要。”确实是累了。“那位师傅和你说了什么呀?”

  沈临熙正要回答,却见那位老.师傅从后面走了出来,眉须花白,袈裟飞扬,一身仙风道骨。

  叶瓷突然不敢对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虽然浑浊,却仿佛带着别人无法察觉的清明,似乎能洞察一切。

  沈临熙对老.师傅点点头,恭敬道:“住持。”

  叶瓷惊讶,原来这就是刚才和叫去沈临熙的老.师傅。她连忙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行礼。“住持好。”

  老和尚打量着叶瓷,盯得叶瓷头皮发.麻。忽而笑道:“夫人慈眉善目,必是有福之人。”

  “借您吉言了。”

  叶瓷只当是因为沈临熙给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老和尚是来感谢他们的。

  那和尚似乎是看出了叶瓷的想法,笑开,花白的胡须扬起,似是能闻到一股独属于寺.庙的香灰味道。

  “夫人,《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沫,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那和尚双手合.十,对叶瓷微微俯身:“既来之,则安之。前世因因果果,都不过过眼云烟。夫人聪慧,当明白珍惜当下,无须老衲多言。”

  叶瓷震住。

  沈临熙将僵硬的叶瓷揽进怀里,望着住持离去的身影,低头细声询问:“回去吧。”

  叶瓷迷茫地被沈临熙牵着上了车,一路上想的全是住持说的话。那位年过花甲的老和尚,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晓她这种异类的存在的人吧?叶瓷曾经想过,如果有人知道她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那那些人会用怎样的眼神去看她?可是后来叶瓷就将这个想法推.翻了,因为就算是她主动说出这件事情来,谁又会信呢,大概也只会以为她是疯.子吧。

  当这一天终于到来,终于有人知晓了这个秘密,她却没有想象中的慌张,大概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对什么都不再害怕了吧。

  她侧目望着那个沉稳地操控着方向盘的人,这个男人,是她前世的梦魇,现在,却成了她贪恋的美梦。怀里的宝宝睡得很熟,她压得了声音,状似无意地问:“那个住持,刚才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