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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 2)





  北野表示知道了,取过老板娘双手递过来的票据,在对方走后才拉开拉门走进去。

  毫不意外的看到桌子上没动多少的菜色,和条野手边已经空掉的一个酒瓶。不仅如此,第二瓶酒也快要喝光了。

  少爷,不追真的好吗?他跪坐着,伤脑筋的说道,遥君这次是真的,想要划清界限了吧。

  北野,记住谁才是付你工资的人。大口大口喝酒的人冷冷的说道,阴冷的如蛇信在咽喉间盘擦过的冷意,让北野的尾骨升上了一阵寒意。

  是,非常抱歉。他头贴地,行了个土下座的正跪礼。

  从他的爷爷起,北野家就世代侍奉着条野主家,如今他的爷爷退休,父亲是主家的管家,而他则是被安排过来照顾条野采菊的生活起居。

  作为下人确实不该干涉主人家的私事。

  条野啧了一声,没去管北野的忐忑不安,他烦闷的将手里的酒杯甩出去,剩余的酒液泼溅在榻榻米上,陶瓷的杯子在滚了几圈之后碰到墙壁停了下来。

  他更为烦躁的双手按着脑门,压抑的声音从他齿缝间慢慢的挤出来。香取遥小混蛋!

  就在方才还跟那个人坐在这里久违的同桌吃饭,随着聊的越来越多,空气也变得粘稠冷硬,空调散出来的本适宜的冷气,越来越冷,刮进了心里头。

  【那还真可悲呢。嘛,我是无法理解的啦。】

  【啊,毕竟那个很干净吧。回去之后还得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您可真是害惨我了,要是得了什么脏病我真的会起诉您的,条野采菊先生。】

  脑子里回响起方才香取遥离开前说的话语。慢慢的,过了许久,条野放下了双手,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细缝,表情也慢慢的缺失,有些空茫。

  啊,完全搞砸了。

  所以你刚才到底在做些什么啊条野采菊!!

  好不容易人回来了,有辆杂牌自行车就行了你还妄想着那小子送你一辆劳斯莱斯吗!

  只是被小小试探了一下,就窃喜着还是被对方在意着的这件事,因为得意过头反而想要发泄一下以前被狠狠甩了的怨气,反而口不择言不小心的把坏习惯带出来了

  可对方不是过去面对的那些嫌疑犯啊!!

  可恶!这跟计划的不一样!

  特地请了一星期长假还欠了烨子小姐跟铁肠先生两个人的人情,就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却只得到这种结果吗!

  4、第 4 章

  笨蛋,垃圾,去死啦!

  打的回酒店的香取遥,扒衣坐在浴室浴缸里的蓬蓬头下,一边用热水冲着身体一边大声的骂道。这种高级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不怕被隔壁投诉。

  一边清理,他胸口堵着一口火气越来越旺。耍了我还敢说这种狗屁话,有种你别出门啊!可恶,混蛋

  他难受得鼻头红红,用浴球抹上沐浴液,用力的搓着皮肤,皮肤被摩擦出一片红色,疼得他龇牙咧嘴也没停下。里外洗了三次,感觉没有那阵气味之后,他才穿上酒店提供的浴衣,扑到中央柔软的大床上。

  丝滑的被面上被洒了很多玫瑰花瓣,就连床头柜都放了一瓶他从朋友那里坑来的高奢红酒,旁边的两个酒杯显然是用不上了,他气呼呼的坐起来,不小心牵动到伤口。虽然条野的药很好用,伤口已经愈合,却还是有些痛感。

  就知道气人,那恶劣的性子比以前更过分,可恶!他摸着小屁股骂骂咧咧的,拿过那瓶红酒,熟练的用开酒器打开塞子,就着瓶口就喝了一大口。

  动作太猛,有些酒液沿着他的嘴角滑落,鲜红的酒液像是血的颜色,弄脏了他浴衣的领口还有底下的被面,将酒喝得一滴不剩,看着酒瓶就来气,扔在地毯踢进了床底下,掀开被子把玫瑰花用被子包裹起来,抓了一把扔进烟灰缸里打开窗户和抽风机一边用火烧一边骂着。

  长那么大有什么用,混蛋!别以为我会原谅你,这就是结束了!以后再也不见!你想见都见不到!他语无伦次,周而复始的咒骂着,但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骂人词汇,最后还是呜咽着一边往烟灰缸添加花瓣,一边掉眼泪。

  他最讨厌条野采菊那个家伙了,明明是个渣男,还表现得自己很无辜的样子,他才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照顾。

  都已经没关系了,还处处关照什么的,那种无聊的富家子弟对分手之后的情人施予的温柔,不过是满足他们自己的优越感罢了。

  不就是想表达虽然我不准备和你深入发展,但我对你那方面很满意,不过是举手之劳吩咐一声的事情,后续也会照顾一下的意思吗?

  那还不如给他一笔分手费来得干脆利落呢。不,小气鬼才不会给分手费呢!根本就是还觊觎他的body!

  让别人心有期待,纠结了这么久,结果自己倒是过得很快活啊。

  谁会相信你这家伙受欢迎啊,那种糟糕的性子,烂透的技术,还有龟毛的洁癖,最麻烦的家伙了!

  骂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过的躺在床上,红酒的后劲一上来,他就睡得不省人事。

  凌晨一点,待在书房忙活的条野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吃惊,你刚刚说什么?遥被警察抓了?现在在警察局?

  那边的人支支吾吾的说:【香取先生被扯进了一件命案,警察搜查的时候发现他房间里有血迹,身上和床上都是,烟灰缸里还有燃烧残留物,被怀疑他杀人之后烧毁证据,还胆大包天的待在案发地点附近的房间睡觉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他是条野家的人,也是条野采菊这两年来偷偷安插在香取遥附近的保镖,在香取遥被拷着送上警车后就急急忙忙的打了条野的电话。

  因为被再三勒令不许出现在香取遥面前,也不能暴露自己是条野派去的身份,保镖也很为难。

  【一定不是香取先生做的,他连刚出生的小狗都怕,看到虫子跑得比谁都快,连车祸现场都不敢靠近,胆子比老鼠还小怎么可能杀人。只是那家酒店走廊的监控器被人为破坏了,而且那层楼也就只有香取先生和死者居住,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找到其他犯案线索】

  条野打断他的话,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浮,还能听到换衣服的窸窣声响。你、你刚才说什么,遥他流血了?哪里受伤了?我现在过去,哪个警察局来着

  保镖听着自家少爷急得连声线都不稳,有点无奈的报了地址。

  敢情他说了那么多,就只听进了最前面的话吗?

  【不,香取先生没有受伤,应该是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