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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不了?段景洵怀疑地看了裴容一眼,问:那你要怎么办?

  段景洵眼神中的打量之色是显而易见的,可撒了个小谎的裴容一点也不心虚,又或者是此刻微醺的状态,他大胆地对上段景洵的目光,声音又轻又快:我也不知道呀,我走不了了,也没人能带我走,唉

  说完裴容一脸认真地看着段景洵,似乎在等着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段景洵无奈地摇摇头,看起来似乎拿裴容没有办法,他眼底的温柔仍存,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醉酒了就喜欢黏着我。

  裴容有一瞬间的疑问,不过看起来这话段景洵是对自己说的,接着段景洵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裴容说道:这儿没人,上来,我背你走。

  裴容晕乎乎地爬上段景洵的背,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脑袋靠在段景洵肩上,鼻尖是段景洵身上一贯的沉木香。

  裴容想,自己好像被段景洵包围了,全世界都是他。

  段景洵背着裴容一路走着,看起来毫不费力,他走得并不快,明明说了要去打野鸡的,可这样走下去,待会天都要黑了。

  不过裴容现在已经忘了打野鸡的事,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段景洵的那句好样的。

  裴容靠在段景洵的背上,只见段景洵额前一缕发丝落了下来,垂在段景洵的脸旁,段景洵每走一步,发丝便轻微地晃动着。

  裴容食指一钩,就把那缕发丝挑了过来,打着绕玩,一边绕着一边开口说道:太子,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

  原本段景洵正因为裴容的动作弄得有些酥痒,听到这话不答,不轻不重地拍了裴容不安分的手:你说说看我哪里生气了?

  裴容被拍了手,只得不情不愿地松开,还不满地嗔了段景洵一眼,口中嘟囔着说道:今天下了马车你就不高兴了

  不对,段景洵被瞪了一眼,竟也没有丝毫的不快,说道:再具体点。

  裴容抿着唇,试探着问道:因为看见了盛渊?

  其实裴容也纳闷,不知道盛渊到底哪里惹到了段景洵,一直惹得对方和他不对付。

  裴容想着想着,手指又在缠着段景洵的头发玩,段景洵这一次倒是再没反对,竟是随裴容去玩了。

  不过裴容的回答段景洵还是不满意,段景洵继续问道:为什么盛渊在那?

  我叫的呀。裴容回答得理直气壮,他还叫了江灵兮和霍钦呢。

  段景洵沉默了,脚步也停了下来,他面色微冷,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对,你表妹在,霍钦在,就连盛渊也在。

  剩下的话不要再说裴容也明白了,段景洵原来和他记着这个!

  就因为自己没有喊上他,段景洵竟然小气到这个地步!

  可现在段景洵正堵着呢,而且看这架势,是一定要自己给个说法了。

  裴容一边在脑子里想着理由,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是因为太子东宫事物繁忙,我怕耽误了你。

  是吗?段景洵淡淡地反问,也不知道信没信,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乎我生气的事?

  啊?段景洵猝不及防的发问,让裴容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松开了一直玩弄着发丝的手,干笑说道:太子,我们当时就在一起,你生气那么吓人,我能不在乎吗

  裴容说完却不见段景洵有任何回应,他悄悄一看,只看见段景洵俊美微冷的侧脸,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情看起来不是太好的样子。

  即便段景洵心情不好的样子,并不吓人,同样是俊美无比,让裴容挪不开眼。

  段景洵倒是什么也没再说,他背着裴容继续往前走去,这一次两人间安静得让裴容有些不适,想着自己今天撒了谎,这要是让段景洵发现,肯定又得给他记上。

  而且裴容自己也不知道段景洵有没有私下给他记小本本,想到这里,裴容乖巧地搂着段景洵,小声地问道:太子,我现在有几次不听话了?

  三次。段景洵想也不想地说道。

  什么时候加了一次了!裴容一听就不满意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今天,你对我撒谎一次。段景洵冷漠的回应,一脸的大公无私。

  裴容瞬间就想到自己方才对段景洵说腿疼走不动的事。

  他当初说走不了的确是骗了人,可段景洵明明知道,却不在当时说明,反而现在故意拿出来说,是不是想故意凑他次数!

  撒了谎的裴容很心虚地搓揉着指尖,说道:既然太子知道我说走不了是骗人,那就请太子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段景洵皱眉:谁说是这个谎了?

  裴容:?

  我指的是你说怕耽误我东宫事物的这句话。

  裴容:不是不是,你知道我装腿疼还

  段景洵:

  突然就发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失策了。

  太子,你是不是也醉了!肯定是吧!

  除了这个理由,裴容实在想不出段景洵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主动背着自己走。

  还是明知道自己装腿疼的情况下。

  是,我早就醉了,段景洵目光灼灼,似有深意,只是你一直不知道罢了。

  第46章

  另一头,没寻到野鸡的盛渊垂头丧气地回来,过了许久也没瞧见裴容和段景洵的影子,这两人去得太久了,连霍钦都难免有些不放心了,便打算去找找看。

  盛渊原本也要一起去的,只是这荒郊野外的,留江灵兮一人委实不大好,便让盛渊暂时照看江灵兮,霍钦独自一人去找裴容他们。

  而裴容一听段景洵说他醉了,便连忙从他背上跳了下来,哪里还敢让他背着。

  裴容本就醉得不厉害,段景洵背着他走了许久,一路上清风徐徐,那些酒意早就被吹跑了。

  裴容刚一落地,就见到段景洵用一种古怪又执着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你的酒倒是醒了。

  裴容:

  对,我酒醒了,怎怎么了?

  不怪裴容语结,实在是段景洵的表情,裴容真是招架不住。

  听到裴容的回答,段景洵垂头沉默了一会,而后抬起头,迈着步子,又缓又轻地向裴容逼近。

  段景洵越走越近,在离裴容半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裴容,好像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似的。

  而段景洵似乎也是下定了决心,薄唇无声地张了张,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裴容,其实我

  但裴容看着,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