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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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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连笙回到谦逊园的时候正是往日里夏温言歇息的时辰,可她却未在屋里见到夏温言的身影,她急匆匆地跑出屋,正好碰着端着汤药走来的竹子。

  竹子见着她,笑呵呵地问:“少夫人随夫人去上香回来啦?”

  月连笙可笑不出来,她就差没急着抓上竹子的手臂,紧张地问道:“竹子,温言呢!?”

  “少夫人你别着急,公子在书房里呢,哪儿都没有去。”看到月连笙紧张的模样,竹子只觉高兴。

  少夫人如此紧张公子,证明心中是真的很稀罕公子这个人,真是好。

  月连笙这才舒了一口气,紧着又问道:“怎么这个时辰还在书房里?竹子你怎么不叫他回屋歇息呢?”

  温言若是没有好好歇息的话,身子是根本吃不消的。

  “我叫了啊,可是公子不听我的啊。”竹子撇撇嘴,他又不是少夫人,说什么公子都听的。

  咦?说来他才发现,好像自从少夫人嫁过来之后,公子每一顿药都有按时喝,也都有按照肖大夫的叮嘱按时歇息,除了今儿个少夫人出门上香之外。

  也不知道是少夫人“监督”有方,还是公子真的听少夫人的话?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好事!

  “把汤药给我吧,我去看看他。”不按大夫的叮嘱好好吃药好好歇息怎么能行呢?

  竹子非常乐意地将汤药递给了月连笙。

  书房里很安静。

  说来月连笙还是第一次到这书房里,平日里夏温言都是躺在屋里床上看书,她在床边陪着,便是取书的活儿都是竹子来做,是以她还未有到这书房来过。

  竹制的书架整整齐齐地排放着,上边的书也都整整齐齐地码着,每一层书架都打扫得一层不染,可见夏温言对这些书的喜爱与珍视,不然不会让人将这儿打扫得纤尘不染。

  甫一推开门,便能闻到书卷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书房里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又一幅画,一卷又一卷字,月连笙不懂画也不懂字,但这书房墙上的每一幅字画却都能让她感觉到赏心悦目。

  夏温言就站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桌案后,桌案上铺展着薄绢,他手上执着笔,正低头专注地朝薄绢上勾写着什么,时而咳嗽几声,专注得竟未发现有人走了进来。

  大狗晃晃就蹲坐在他身旁,却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蹲在一张坐墩上,显然如此才能看得到夏温言在做些什么,那认认真真的模样看起来煞是好玩儿。

  瞅见月连笙,它不吵也不叫,生怕出声就打扰到夏温言似的,只朝她摇摇尾巴。

  月连笙瞧着它好玩儿,不由朝它笑了笑,同时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晃晃将尾巴摇得厉害了些。

  月连笙轻手轻脚地朝夏温言走近,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而当月连笙的脚步在桌案旁停下时,她愣住了,眉眼里尽是震惊之色。

  只见夏温言笔下那张素色薄绢上勾画着一株花开正好的山茶花树,树上红色的山茶花开满了枝头,显然温暖的春日已然来临。

  妍丽的大红山茶花树下,有一名年纪十七八的女子正坐在一张藤椅上刺绣,女子着一身水色衣裳,生着一双圆圆的杏眼,两道弯弯的眉,脸儿也有些圆圆的,小巧的鼻子与嘴。

  女子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髻间簪着一支山茶花簪,她手中的刺绣上绣着的是一对戏水鸳鸯,她在笑,脸蛋儿有些红扑扑的,带着几分娇羞的模样。

  这,这是——

  月连笙看着画,杏眼大睁,这画上的女子,不正是她么!?

  温言……竟是在画她!?

  夏温言一抬头,便看到满面震惊的月连笙,他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回来得这般快,但随即他便扬起嘴角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温柔地问道:“连笙何时回来的?”

  月连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些讷讷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过了一小会儿才得以出声问道:“温言你这画……”

  夏温言笑得柔柔的,“本想着你回来时能画完送给你的,却还是差了点儿,连笙你在旁坐着等等我,我很快便会画好了。”

  月连笙没有坐,她仍是震惊地看着夏温言,“温言你都是什么时候画的这画儿?”

  又是为何要画?

  第31章 生辰

  123  月连笙虽不懂画, 可她却知晓这样的一幅画并非朝夕间便能画完, 更不可能在她出门上香的这短短时间内画到如此程度,那温言都是什么时候来画的?她为何一直都不知道?

  “每晨连笙还没有睡醒的时候。”月连笙既问起, 夏温言便告诉了她。

  他每日早晨都醒得比较早, 醒来之后便到书房来作上一会儿画, 这般卷幅的画本应很容易画完才是,只是他的身子不似常人, 常人画上一个时辰便能做完的事情,他或许要花上两三日甚至更久。

  所以他虽是这些日子每日早晨都会来作画, 但画的时间皆不长,一则是因为他无力握笔太久,一则是他不想让连笙知晓他做这个事。

  因为这是他为她准备的礼。

  月连笙震惊得无以复加,每日早晨她醒来之前……

  可她每日早晨天仍蒙蒙亮时就已经起床了啊,只为了他起床时她能好好照顾他,可他却是在她醒来之前便已经来此间作画,而且她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连笙不喜欢么?”看到月连笙面上除了震惊之外一点喜色都没有, 夏温言有些失落, 执笔的手也渐渐垂了下来。

  “不, 不是。”月连笙赶紧摇摇头, 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明白,“温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明明他的身子已然很不好很不好, 根本经不起他这么来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