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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阿宣的衣服是黑色的,上面绣着金色夔纹,找到后下意识笑了笑,冷冰冰的外皮禁不住渗出点儿甜。

  俯首偷瞧的人不少,见此倒吸一口气,一眼惊艳万年不过于此。

  太后一直注意着他,此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虽看不见沈文宣正脸,但只瞅着身量还算不错,可惜个野的,她想起先前一个多月这人的忤逆还有那封大逆不道的信,心火腾得又窜了上来,拉紧清儿的手加快步子略过他。

  这老太婆还挺记仇,沈文宣想着,只按面相来看,很有女强人的风范,威严不苟言笑,一双丹凤眼看人,轻易便将人看成了蝼蚁,也是,早二十年前也是这朝堂上的主人。

  只紧着他家阿焦,皇帝他倒是没注意看,等想起来人已经走过了,但沈文宣也没在意,他现在最想赏阅的是迟蓟的戏码。

  在龙椅上坐定,崇信帝轻咳了几声,道:众卿平身,开宴吧。

  开宴!传令的太监一个接一个地喊道。

  谢皇上!

  太后坐在左侧的凤椅上,拉着焦诗寒让他坐在自己身侧,手一直握着不舍得放开,只可惜那厮非挑在这个不合适的点放清儿出来,让她见一见这个孩子的真容都不能够。

  对面几席坐着赫皇后和众多后宫嫔妃,几级台阶之下则是这次归来的宁简和迟蓟。

  一个是自家大哥,一个是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一个又是最为尊贵的当朝太后,焦诗寒一一看过去,视线定在熟悉的大哥身上。

  脸变黑了,也长高了些许,手上还长了不少茧子,焦诗寒想着,喝了口茶压下心中颇乱的心绪。

  迟蓟,朕问问你,你觉得宁简这个后辈如何啊?崇信帝笑道。

  迟蓟看了对面的宁简一眼,拱手道:回皇上,此子是宁国公的儿子,自有宁国公风范,不过资历还是浅些,往后需要多加磨练。

  宁简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吃菜。

  说到宁国公,崇信帝眼色沉了些,镇南将军可知道西南的事?

  他加重念了镇南两个字,迟蓟利落起身,走出席位跪地道:此事是末将的过错,先前未加强对军队的训练,导致他们上了战场个个如弱鸡一般,竟然连羌族这样的边陲小国都抵挡不过,请皇上降罪。

  这话可真是避重就轻、轻巧得很,若只是士兵素质问题那还好说,但西南远远没有这样简单,崇信帝笑了一声,眼中却没多少喜意,道:今晚是除夕夜,若我现在罚你岂不是扫了今日的喜庆?起来吧。

  现在若真罚了岂不是承认了他的说辞,父皇可没有这么傻,李栀想着,瞥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宁简,他曾与自己通了几次信件,但态度暧昧,既没提站队之事,也没提如何对付迟蓟,他现在都担心是不是他已经将事情禀告给了父皇。

  将军在南边镇守多年,西南难道就没有将军的旧部在那里驻扎?按理说出了事将军无论如何都能听到消息才对。

  四皇子李弼突然开口道,眼神挑衅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二皇子:难不成西南那块地方还不服将军管制?也对,毕竟是出过叛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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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沈文宣在下面轻酌一杯酒,眼中兴致盎然。

  迟蓟刚刚坐下,听此话看向四皇子,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末将不才,纵是军功再高也只是一介武夫罢了,离了职南方众将领哪能还认我,天下众官心中唯此圣上一人。

  意思是南边也是皇上的领土,皇上都不知道,他还知道什么?呵,可真是将自己说得忠诚无比,摘得干干净净。

  李弼面上笑着,桌下却狠狠攥紧了手,心中恼恨至极,这迟蓟和皇后分明是蛇鼠一窝,暗中勾结,想要害他们这一脉,他母妃就被他们害得因莫须有的罪名被软禁在宫中数月,今日才被解了禁。

  赫皇后眉头一皱,嘭地一声放下手中的琉璃杯:老四这是何意?莫非是揣测西南之事与本宫有关?哼,皇上还没有怪罪到本宫身上,你这皇子真比天子还大,倒是先给本宫定了罪!

  她背后的娇痴只是对着皇上,在众朝臣面前端的是国母凤仪之态,一个小小皇子还想越过她去?

  汐妃着急起身,盈盈一拜,再抬起头时眼中神态尽是娇弱,一双杏眼含着秋水,弱柳扶风,令人心生怜惜:

  皇上,四皇子不是这个意思,他还不懂事,说话不过脑子,还望皇上切莫怪罪。

  赫皇后翻过一个白眼,狐狸精。

  老四不是这个意思,那汐妃岂不是这个意思?蠢笨如猪的无脑宫妃,定是你教坏了弼儿,好让他们兄弟之间心生嫌隙。

  汐妃吓得一抖,急于解释:皇上,我

  行了,朕还未开口说什么,你们两个后宫妇人倒是对朝政上心得很。崇信帝警告地看了赫皇后一眼,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宫妃,半点儿气量都没有,尽给外臣看了笑话。

  赫皇后收敛一笑,不再多言,对着他倒是乖顺,崇信帝心头的火气这次稍微降了些,转头道:

  汐妃也是,不敬尊长,前些日子刚罚了你,竟是半点儿长进也无,坐下吧。

  汐妃朝皇上福了一礼,又向皇后福了一礼,委委屈屈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只眼神瞟了李弼一眼,让他莫要再多话。

  皇上既然放了她出来就是不追究他们这一脉,先机已失,若是再想在这件事上扳回去,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只会惹皇上厌烦。

  李弼抿紧唇耍气似地饮下一杯酒,心中不甘心。

  这皇帝批评人还真有意思,沈文宣想着,明明起头的是四皇子,却只骂两个宫妃,呵,一嘛,女人如衣服,儿子如手足,疼着呢,二呢,恐怕皇上也认可四皇子说的话,为避免二皇子和四皇子手足相争,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迟蓟身上。

  有趣,护犊子护到这份儿上也是不多见。

  焦诗寒本就着碟盘安安静静地吃太后夹给他的菜品,听对面席位争吵又听圣言,出于好奇悄悄抬起头看了几眼刚刚说话的几人,自进宫以来他一直恭恭敬敬地守着规矩,说话时只低着头从不直视上颜,此时匆匆瞥过一眼就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却突然在皇上的面容上定住了。

  ......怎么...这么像?

  他恍惚了一阵,愣愣地看人的时间太长,惹得崇信帝看过来,视线一瞬间对上,焦诗寒心中一凌,忙低头吃东西掩饰。

  这位是?崇信帝疑道,瞥到太后竟然一直抓着他的手,奇了一声,我怎么说太后今日神采奕奕,原来是寻了个可心人,此双儿面貌非凡,不知太后是从哪寻来的?

  沈文宣手中的杯盏一顿,猛得看向他,这老皇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