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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春娟仍旧沉默不语。

  蒋彪急了,推了她一把,“你倒是说话啊?”

  贺倪拍惊堂木道:“春娟,把事由如实交代清楚!”

  春娟偷偷地瞥了林秋曼一眼,犹豫许久才嗫嚅道:“袁娘子……确实是被冤枉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众人议论纷纷。

  蒋彪暴怒道:“你疯了吗,说什么浑话!”

  春娟又惊又怕,胆怯道:“郎君,奴也不想的,那日在华岩寺,奴被晋王坐镇亲自盯着写证词,奴不敢造假,奴还想活命……”

  听了这话,蒋彪面色铁青,脱口问:“什么晋王?”

  春娟不语,她再次偷看林秋曼,仿若对方是洪水猛兽般令人惧怕。

  蒋彪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问:“你到底在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

  衙役忙上前将二人分开,怕蒋彪伤人,一直把他制住。

  贺倪拿着之前林秋曼提供的证词,说道:“春娟,你且如实招来,若敢撒谎,上刑伺候。”

  春娟心里头发慌,胆怯道:“奴招,奴都招,请京兆开恩。”

  当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袁娘子嫁进蒋家时,奴和小召是其陪嫁。刚开始娘子与蒋郎君倒也和睦,后来时长日久,蒋郎君愈发荒唐,吃喝嫖赌换着花样来。二人感情生了嫌隙,打骂成了家常便饭,娘子时常与奴诉苦,奴大多都宽慰她。”

  “再后来娘子有了身孕,却被蒋郎君失手落了胎,娘子忍不了便闹起了和离。蒋郎君自然是不允的,倘若与娘子和离,嫁妆尽数带走,蒋家便彻底空了。”

  “后来蒋郎君把脑筋动到了奴的身上,玷污了奴的身子,胁迫奴做通房。奴害怕被娘子发现,应允了他为所欲为,私下里与他有了皮肉交易。”

  “娘子日日与他闹腾,蒋郎君生了厌憎,遂想了个下三滥的法子做下了这桩私通案来。”

  “春娟贱人,休得污蔑我!”蒋彪大声驳斥,双目圆瞪道,“明明是你自己勾引我,想做那主母,却反过来咬我!”

  春娟不敢看他,只惊恐道:“京兆,奴句句属实,不敢有分毫隐瞒。”

  贺倪:“继续说来。”

  蒋彪愤然道:“京兆,这贱人撒谎,你莫要被她哄骗了!”

  贺倪一拍惊堂木,不耐道:“堵了他的嘴!”

  衙役立马拿东西来把蒋彪堵了。

  春娟继续说道:“蒋家有个家奴叫彭阿牛,平日里爱贪图小便宜,还好色。蒋郎君从外头弄来迷药,让奴给娘子下到茶水里。起初奴不答应,后来架不住他一番诱哄,只要把娘子弄走,就让奴做家里的主母,好吃好喝供养着。奴一时鬼迷心窍便做了那卖主求荣的事,给娘子下了迷药。”

  “奴心里头到底还是惭愧,当时药量下得极少,娘子昏睡之后,蒋郎君偷偷把她藏到了柴房。彭阿牛是干粗使杂活的,无意间见了娘子起了色心,把她奸污了,碰巧娘子在中途醒来,却被其他家奴撞见,于是才有了人赃并获。”

  第52章 二战成名

  “娘子入了狱, 嫁妆自然就带不走了,尽数留在蒋家。蒋郎君也兑现了承诺,把奴抬了妾, 好生娇养着, 但奴心里头到底还是不安……”

  听完她的口述,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被堵住嘴的蒋彪“呜呜”挣扎, 贺倪直接选择无视,命人重新录了证词给春娟签字画押。

  确认无误后, 他示意衙役把蒋彪嘴里的东西取了。

  蒋彪破口大骂:“小贱人, 吃里爬外的东西,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眼见他就要扑了上去, 衙役忙把他拉住。

  春娟恐慌地往另一边爬,哭求道:“奴已经如实招了, 求京兆救救奴。”

  贺倪斥责道:“蒋彪,公堂之上休得放肆!”

  蒋彪辩解道:“京兆,我冤枉啊!春娟胡说八道, 纯属诬陷,还请京兆明察!”

  林秋曼冷颜道:“蒋郎君, 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门口的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道:“这等卑鄙无耻的下三滥, 定不能饶了他!”

  “是啊, 堂堂男儿竟然图谋女方嫁妆, 也太不要脸了。”

  “无耻下作, 比那畜生还不如。”

  七嘴八舌的议论听得蒋彪火冒三丈。

  贺倪拍惊堂木道:“肃静!肃静!”

  议论声小了下来, 贺倪问道:“蒋彪,春娟所言可属实?”

  蒋彪激烈辩驳道:“春娟信口雌黄,自己贪图富贵勾引我, 我色令智昏上了她的当,全然不知她的歹毒心肠,请京兆明察!”

  春娟急了,大声道:“蒋彪你莫要不承认,若非你背后作祟,以利益为饵,奴怎敢对娘子不利?!”

  蒋彪指着她愤愤道:“你这卖主求荣的贱人,自己忌妒袁娘子,故意勾引我,栽赃她与彭阿牛私通,如今事发,却推到我的头上来,我岂能依你!”

  林秋曼凛然质问:“蒋彪,我且问你,袁娘子入狱后她的嫁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