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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等魏熙醒来后,好不容易劝着谢皎月去睡了,便从泉石哪儿得知了魏潋沉冤得雪的消息。

  魏熙靠在床上,搁下手中燕窝,面上不曾有什么欢喜之色:“查出来的真凶是谁?”

  泉石道:“自然是魏灏。”

  “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魏熙理了理发丝,道:“他都不在意,洗了冤也不会有人来谢我。”

  泉石微微一顿:“殿下自然是会感谢公主的。”

  “在天之灵的感谢吗?”魏熙嗤笑:“那还是不必了,免得拖个梦过来扰了我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六哥!!过来看看人家是怎么尬撩的~

  话说小公主是不怎么信六哥死了的,三分理智考量,七分精神寄托~有自欺欺人的成分在,但也不是绝对相信,所以会伤心,因此公主对于六哥被抛下的怨还是多一点的,来乐坊也是有气六哥的意思

  第63章 宴时语

  魏熙又修养了几日, 眼见身子大好, 皇帝便差魏泽来接她去赴雍王办的雅集,魏熙眉头蹙起,思量片刻, 便也应了。

  坐到马车上后, 魏泽看着魏熙,有几分欲言又止, 魏熙看了他一眼, 道:“腿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魏泽面上挂起一抹笑:“十条腿都比不得陪阿姐散心。”

  魏熙面上嫌弃:“胡言乱语,你是蜈蚣不成?”

  魏泽想了想,摇头, 一本正经的道:“蜈蚣当不得,人家可是有百足的。”

  魏熙淡淡一笑:“你还有心思逗我,看来心中还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

  魏泽笑意一凝:“阿姐何出此言, 是怪我当日没有全力替六哥辩护吗?”

  魏熙摇头:“你自有你的考量,我无权干涉。”

  魏泽面色不愉:“阿姐这是什么话, 我能有今日全赖阿姐,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我更亲近的, 阿姐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我当日不过就是多说了一句话罢了,阿姐何必念着这么久。”

  魏泽说着, 顿了顿:“难道你我同胞姐弟比不得一个异母兄长?”

  魏熙神色微凝:“都走了的人,也值当你如此介怀?”

  “不是我介怀,是阿姐在意。”魏泽抬眼看着魏熙消瘦的面颊:“阿姐见过那个女子为一个庶兄癫狂憔悴的?你知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有多气人?”

  “你既说是流言蜚语了, 还恼什么?”魏熙说着,垂眸轻抚袖上联珠纹:“左右我是不会给你添乱的。”

  魏泽闻言顿时就恼了,扬声道:“阿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曾怕过你给我添乱!”

  魏熙拿指甲轻抠纹绣,淡声道:“那你又何必伙同阿耶逼我去雅集?”

  “难道阿姐想背一辈子污秽名声,做一个在世人眼里为了庶兄寻死腻活的痴人?这样可不是我大夏公主的气度。”魏泽说罢,看着被魏熙抠的松散的联珠纹,蹙着眉将她的手从袖子上拿下。

  “寻死腻活?”魏熙冷嗤一声,眼里闪过恼色:“他也配!”

  魏泽怔住:“阿姐?”

  魏熙只要想到流言将她传成一个为了魏潋寻死腻活的女子,就难以忍受,羞恼非常,就好似刚开始过招,她还未来得及一展身手,便被围观的人按在了泥里:“你们只顾为难我,为何不去割了那些蝇虫的舌头!”

  “流言难绝,不论贵贱都爱扯一些有的没的一逞口舌之快。”魏泽说着,按住魏熙的肩膀:“咱们又不能真割人舌头,阿姐若是不想让人说道,就去让人见识见识大夏公主的风度。”

  魏熙将魏泽搭在肩膀上的手拂去:“哪有什么风度,依我看是急着被父亲兄弟清理出去的可怜样。”

  魏泽收回手,无奈道:“我不过是想让阿姐出来透透气罢了,阿姐若是不想选驸马,我定是会给你撑腰的。”

  魏熙面上添了笑意:“你撑腰?当心压的不长个了。”

  “我可是太子,怎么就给你撑不得腰了。”魏泽说着,摇了摇魏熙的胳膊:“以前阿姐护着我,以后我就护着阿姐,定不叫阿姐委屈。”

  魏熙抬手捏住魏泽的左腮:“你若是不能言出必践,我可饶不了你。”

  魏泽任由魏熙捏着腮:“我定然守信,若不然不必阿姐饶,我自个便割了舌头给阿姐泡酒。”

  魏熙一笑,松了手:“行了,自个心里记着就行,说出来怪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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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王府的雅集上皆是名动长安的青年才俊,眼下众人饮酒说笑,心中虽隐隐清楚今日是为何而来,言谈举止间虽不显刻意,但也更见风雅了,倒也是一派好风景。

  魏熙和魏泽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看着宴上众人,时不时点评一二,坐在一旁的雍王听了启唇道:“这么远能看出什么,去底下坐坐吧,左右都一般大,说说笑笑的权当解闷了。”

  魏熙执起茶壶,将雍王面前的茶杯添满:“我还以为伯父会伙同阿耶给我塞个驸马呢。”

  雍王看着与以往相比略显憔悴的魏熙,眼中有些叹意:“这种事旁人是勉强不来的。”

  魏熙对雍王笑道:“还是伯父旷达。”

  雍王端起茶饮了一口:“但遵从父母之命,或许一开始不快活,却总是会顺遂许多的。”

  雍王放下茶盏,眼里有些怅惘:“我当初便是太偏执,为了情爱罔顾身份责任,到头来终是什么都没了。”

  雍王说罢,看向对面的魏熙:“魏家小辈能顶事的不多,你是个聪明的,该放下还是放下吧。”

  魏熙面上有些笑意:“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没想到连伯父这般洞达之人都误会了。”

  魏熙说罢,有些探究的看着雍王:“六哥幼时养在您身边,这是旁人比不了的亲近,您对我说过这些,可对六哥说过这些?”